第1089章 天魔隐患，因果纠缠
沈墨又在龙心界逗留了半年，确信赵灵音以仙树的青木灵力修行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便带着食恶蜈蚣回了仙界。
未来成仙劫数中，有关青圣元君的杀劫隐患，算是暂时被消弭了下去，但这并不能排除日后青圣元君再度向他和赵灵音二人出手的可能。
唯有将这老妖婆彻底斩杀，方能永除后患！
只不过，此事难于上天……别说沈墨尚未修成真仙，就算成仙了想要除掉青圣元君也绝非易事。
跟青圣元君结下死仇的并非只有沈墨一人，数万年前九霄玄女被围杀而死，仙躯被分割成数百万份并被葬入神道世界，也有青圣元君的一份功劳。
如今九霄玄女复活归来，成了新纪元神祇始祖，道行在天仙境中也算得上顶尖，然而她依旧拿青圣元君没什么办法，要不然她岂能容青圣元君苟活至今，还时不时跑出来兴风作浪！
随着混元法相进一步完善，沈墨晋升到了无相后期，距离真仙境只隔了一重小境界，一旦踏入巅峰之境，成仙劫数随时会降临。
接下来日子，还有许多外来杀劫的苗头，需要他一一处理。
“梦前辈真身不知在何处，先前我以入梦之法进入梦界，也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有关梦界的劫数隐患暂且放一放，先着手解决有关天魔的隐患！”
只不过，具体该从哪里下手，又让沈墨犯了难。
先前起卦卜算时，指向天魔的卦象极其模糊，而他跟天魔一族的因果纠缠多如牛毛，一时也推断不出这重外来杀劫源自何处。
炼魂幡中数以亿计的魔魂将，便是由亿万天魔炼化而来。
若此杀劫应在此处，那等他渡成仙劫数时，很可能会出现魔魂将暴动、炼魂幡反噬、有魔魂将晋升七阶超脱他掌控等等，诸如此类的情况！
他跟七阶天魔纯阳子，也有不小的仇怨。
当年这尊大天魔将其本源和魔巢分作数亿份散落各地，造就了三亿伴生魔魂的宿主，保不齐会有一位魔魂宿主成就真仙，助纯阳子重回巅峰，携着亿万天魔杀上五龙山寻他报仇。
亦或者，诸天万界中彻底被天魔占据的世界，被大天魔炼成禁忌之地、魔巢，直接降临到五龙山……
思量一番后，沈墨决定先从赤炎宗及五龙山上的魔患下手。
念及至此，他身上灵光微闪，出现在了惩恶殿内。
惩恶殿赤炎宗内部，负责对外征战杀伐的机构，权职跟当年五大仙门共同组建的荡魔殿、镇守司类似，上上任殿主是袁青石，袁青石担任临江宗宗主后由灵海境巅峰修士羊茅接任，后来羊茅尝试凝结元丹失败陨落，沈墨便将陆鸣推上了此位。
随着赤炎域修仙界被整合为赤炎宗，举宗降临玄黄仙界等一系列变动，其他峰主殿主或是寿终陨落，或是修为跟不上，或是要闭关苦修，各种高层职位多有调整。
不过，陆鸣的修为进展远快于赤炎修士的平均水准，精力也颇为旺盛能兼顾修行和俗务，所以在这位置一待便是三四百年。
赤炎宗乃至整座五龙山，但凡出现天魔或是其他妖魔的踪迹，都会交由陆鸣等惩恶殿修士处理！
……
“启禀宗主，被纯阳子魔魂寄生的宿主，并无任何异常情况！”陆鸣垂手站在一旁，面对沈墨的询问，郑重其事的回道。
当年纯阳子魂化亿万时，特意“关照”了五龙山，往五龙山送来了数十万道魔魂寄生山上修士。
后来沈墨改良了观骨宝镜，找出了山上所有魔魂宿主。
将他们魂魄中寄生的那道魔魂抽离出来斩杀后，沈墨还传了他们一门滋养魂魄的神魂仙术，并将安置和监视这五十余万魔魂宿主的任务交给了惩恶殿！
“嗯。”
沈墨点了点头，继续翻阅起了手中关于天魔的卷宗。
没过多久，他便从浩繁卷帙中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些年来，五龙山上修士，被天魔魔染而沦为魔染修士的人数，比以往多出了不少。
他留意了一下时间节点，发现九霄玄女复活或者神道融入仙道的日子，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分水岭。
在那之前，五龙山上修仙之辈，包括诸如花仙子之类的异族在内，极少有人被天魔魔染。
毕竟，早些年原本盘踞于五龙的妖魔在数次动荡中，几乎被清除干净。
唯魔魂宿主，在不主动暴露自身的情况下，能够与正常生灵一样栖居于五龙山。
但，伴生魔魂的好日子也没持续多久。
经过改良版观骨宝镜里里外外的搜查，五龙山上就连魔魂宿主都绝迹了，最近数十年更是有地元绝阵雏形护持，阵内再无原生天魔、变异天魔和魔魂宿主的藏身之地！
这种情况下，被魔染的修仙者，绝大部分都曾离开过五龙山。
要么是从其他修行福地过来的外地修士，要么是赤炎宗及附庸势力辖下修士中外出归来的人员……
散落在仙界各地的天魔为数不少，灵海境以下修士一不小心就会被魔染，就算是灵海境及以上修士，在专心修炼、身负重伤、被强大天魔掳走等种种情况下，也会被原生天魔魔染，从而沦为新的变异天魔。
不过，常年待在五龙山的修仙者，并没有接触天魔的途径，几乎不可能被天魔魔染。
当然也有少数极端情况……譬如从外部流入五龙山的某件法器、某颗丹药内，封印着一头原生天魔，而获得此类物品的修士并不知晓，美滋滋的炼化了法器、服用了丹药，才有可能中招。
然而。
在仙道变动后，就连不外出的修仙者当中，都有许多人被原生天魔魔染，成为魔染修士，光是今年就有两百多例。
若有大量原生天魔来到五龙山，掌控地元绝阵的赤炎宗必然会知晓，派遣惩恶殿修士前去清剿。
是以，此事颇为反常！
“惩恶殿调查结果如何？是否已找到此异常情况的具体缘由？”
听得沈墨询问此事，陆鸣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
“暂时……还无法确定。”
“我本来怀疑，是流向五龙山的某一批灵物资源，出现了问题。”
“毕竟，这数十年来，我宗先后在玉泉山、罗浮山、潜龙河、轩辕山等地开设了仙坊。随着大型传送阵的建立，与太清玄宗、南漠妖国等真仙势力，交流往来也愈发频繁。”
“而成品法器、丹药和符箓，又是贸易往来的大头，每年交易量数以亿计，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池，都有可能令大量封印着原生天魔的灵物流向五龙山。”
“只是……我执法殿修士通过诸多手段，调查之后发现，被魔染的门内弟子以及外宗修士、异族强者，彼此间似乎并无任何交集。他们所用丹药、符箓、法器等也源自不同的渠道，没查出什么古怪之处。”
“我等也曾对俘获的百余名魔染修士进行了搜魂，它们魂魄记忆中，原主的记忆还算清晰，也验证了天魔并非源自法器等灵物。而身为原生天魔时的记忆，则只有一些浑噩不清的残破片段，无从知晓它们是如何来到五龙山的！”
见沈墨脸色逐渐变的难看起来，陆鸣赶忙补充道：“不过，我在调查过程中，注意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这些人在被魔染之前，似乎状态都不是很好。有的破境失败，有的道途无望，有的亲友老死，有的则遭遇了其他变故。换言之，他们生前都是道心有隙之人……”
沈墨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后叫上陆鸣一道，去了惩恶殿关押魔染修士的仙牢。
他亲自施展搜魂咒法，对仙牢内百余变异天魔进行了搜魂。
得到的结果，跟陆鸣之前所言并无太大出入。
不过，沈墨毕竟是无相境大修士，许多惩恶殿修士搜索不到的地方也能窥探的一清二楚，在这些魔染修士最深层的记忆中，他发现了一门颇为玄奥的功法。
每一位魔染修士魂魄深处，都暗藏着此法，而且赤炎宗仙术楼中并无类似功法仙术，绝非是原主先前习练所得。
“奇怪！这门功法似乎是……”
沈墨将这门功法整理出来，参研了一番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刹那，他施展应物现形的手段，于太清玄宗山门外凝聚了一道应物之身，经看门弟子通禀后，其应身顺利进入了玄宗山门，见到了太清玄宗掌教孟晨阳。
“沈宗主此番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孟晨阳接待沈墨的，同样是一道应物之身。
沈墨与他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乃是为了求购《无我仙经》而来。
当年太清弟子骆宸和轩辕家小祖宗轩辕鸾的结侣大典期间，一众真仙人物开了一场小型交易会，换取自身及门下所需灵物资源！
而太清掌教孟晨阳拿出来的，便是《无我仙经》这部仙级功法……
此法并非是太清玄宗根本传承，而是孟晨阳机缘巧合下获得，走的是太上忘情的路子，修炼之人会逐渐摒弃自身欲望情感，以绝对的理智去洞察仙道之妙，修炼到最后必然会成为绝情绝欲之人。
堪称无天无地无亲无师无我，唯追求仙道之心永存！
除此之外，《无我仙经》的修炼者，修炼速度会极其惊人，哪怕是资质绝佳、手握太清珠的太清弟子都难以望其项背，一般情况下能够在千年内修成真仙。
只不过，在成仙的那一刹那，此法修炼者为了追求更高的“道”，达到了真正的“无我”之境，会选择以身合道。
由于此法过于妖异邪性，直到交易会结束，也没人向孟晨阳购买这门功法。
沈墨甚至一度怀疑，这门《无我仙经》是宇宙意志搞出来阴谋诡计，修炼者修为境界、法术造诣等进展无比恐怖，皆得益于宇宙意志的“垂青”，以便让更多修士修炼此法、证得真仙，最终以身合道，修补壮大残缺不全的仙道！
他前来购买《无我仙经》，并非是为了修行。
而是对魔染修士搜魂后，从它们神魂深处得到的功法，似乎与这门邪异功法同出一源，他想观摩验证一番！
“沈宗主来晚了一步。半年前，此法被小蓬莱的王鸿王道友买走了。孟某与他签订了契约，无法再将《无我仙经》售卖给别人。”孟晨阳开口说道，他心中还有些纳闷，平时没人过问的邪异功法，不知为何居然成了香饽饽。
“王鸿……多谢孟宗主相告，沈某改日再来拜访！”
说着，沈墨收走了自身心神意识，其应物之身瞬间散作了一团天地灵气。
王鸿此人，乃是天仙道场小蓬莱传人，沈墨虽未曾与之打过交道，却是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真仙境中的上乘之仙，在镇守天地门户时，为了传道人间赚取功行以及更好的修行，会在天外开辟道场，有些道场是洞天福地，有道行高的真仙会开辟一个小世界，有的则干脆将一方下界直接迁挪过去。
小蓬莱之主无尘祖师，乃是天仙中人，出身蓬莱仙洲。
他开辟的天仙道场乃是一座小世界，比太初界、龙心界这样的下界要浩瀚千倍万倍，甚至不逊于仙界的蓬莱仙洲，故而以“蓬莱”为名，号称小蓬莱，亦可称之为蓬莱界！
王鸿便是无尘祖师的传人，当年玉泉仙子等五位地仙在东碣洲“斩妖除魔、赚取功行”，好不容易打杀干净了纯阳子之流的大小天魔，只要依仗地元绝阵的炼化之能，再耗费数年时间，便可将逸散天地间的魔煞本源炼化干净，届时便可功德圆满，再添一笔天地功行。
结果王鸿从半路杀了出来，他从天外降临东碣洲后，根本没有和玉泉仙子他们打招呼，直接祭出了“九天雷元神水”，将神水化作了一场覆盖整个东碣洲西部的瓢泼大雨。
这场九天雷元神雨，下了整整三个月，雨停后污染天地的魔煞本源皆被荡除一空，而玉泉仙子等人最后一笔天地功行就这样被他抢走了！
这笔天地功行中，也有沈墨一份，所以他跟王鸿之间还有几分因果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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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成仙劫数中，有关青圣元君的杀劫隐患，算是暂时被消弭了下去，但这并不能排除日后青圣元君再度向他和赵灵音二人出手的可能。
唯有将这老妖婆彻底斩杀，方能永除后患！
只不过，此事难于上天……别说沈墨尚未修成真仙，就算成仙了想要除掉青圣元君也绝非易事。
跟青圣元君结下死仇的并非只有沈墨一人，数万年前九霄玄女被围杀而死，仙躯被分割成数百万份并被葬入神道世界，也有青圣元君的一份功劳。
如今九霄玄女复活归来，成了新纪元神祇始祖，道行在天仙境中也算得上顶尖，然而她依旧拿青圣元君没什么办法，要不然她岂能容青圣元君苟活至今，还时不时跑出来兴风作浪！
随着混元法相进一步完善，沈墨晋升到了无相后期，距离真仙境只隔了一重小境界，一旦踏入巅峰之境，成仙劫数随时会降临。
接下来日子，还有许多外来杀劫的苗头，需要他一一处理。
“梦前辈真身不知在何处，先前我以入梦之法进入梦界，也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有关梦界的劫数隐患暂且放一放，先着手解决有关天魔的隐患！”
只不过，具体该从哪里下手，又让沈墨犯了难。
先前起卦卜算时，指向天魔的卦象极其模糊，而他跟天魔一族的因果纠缠多如牛毛，一时也推断不出这重外来杀劫源自何处。
炼魂幡中数以亿计的魔魂将，便是由亿万天魔炼化而来。
若此杀劫应在此处，那等他渡成仙劫数时，很可能会出现魔魂将暴动、炼魂幡反噬、有魔魂将晋升七阶超脱他掌控等等，诸如此类的情况！
他跟七阶天魔纯阳子，也有不小的仇怨。
当年这尊大天魔将其本源和魔巢分作数亿份散落各地，造就了三亿伴生魔魂的宿主，保不齐会有一位魔魂宿主成就真仙，助纯阳子重回巅峰，携着亿万天魔杀上五龙山寻他报仇。
亦或者，诸天万界中彻底被天魔占据的世界，被大天魔炼成禁忌之地、魔巢，直接降临到五龙山……
思量一番后，沈墨决定先从赤炎宗及五龙山上的魔患下手。
念及至此，他身上灵光微闪，出现在了惩恶殿内。
惩恶殿赤炎宗内部，负责对外征战杀伐的机构，权职跟当年五大仙门共同组建的荡魔殿、镇守司类似，上上任殿主是袁青石，袁青石担任临江宗宗主后由灵海境巅峰修士羊茅接任，后来羊茅尝试凝结元丹失败陨落，沈墨便将陆鸣推上了此位。
随着赤炎域修仙界被整合为赤炎宗，举宗降临玄黄仙界等一系列变动，其他峰主殿主或是寿终陨落，或是修为跟不上，或是要闭关苦修，各种高层职位多有调整。
不过，陆鸣的修为进展远快于赤炎修士的平均水准，精力也颇为旺盛能兼顾修行和俗务，所以在这位置一待便是三四百年。
赤炎宗乃至整座五龙山，但凡出现天魔或是其他妖魔的踪迹，都会交由陆鸣等惩恶殿修士处理！
……
“启禀宗主，被纯阳子魔魂寄生的宿主，并无任何异常情况！”陆鸣垂手站在一旁，面对沈墨的询问，郑重其事的回道。
当年纯阳子魂化亿万时，特意“关照”了五龙山，往五龙山送来了数十万道魔魂寄生山上修士。
后来沈墨改良了观骨宝镜，找出了山上所有魔魂宿主。
将他们魂魄中寄生的那道魔魂抽离出来斩杀后，沈墨还传了他们一门滋养魂魄的神魂仙术，并将安置和监视这五十余万魔魂宿主的任务交给了惩恶殿！
“嗯。”
沈墨点了点头，继续翻阅起了手中关于天魔的卷宗。
没过多久，他便从浩繁卷帙中发现了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些年来，五龙山上修士，被天魔魔染而沦为魔染修士的人数，比以往多出了不少。
他留意了一下时间节点，发现九霄玄女复活或者神道融入仙道的日子，是一个非常明显的分水岭。
在那之前，五龙山上修仙之辈，包括诸如花仙子之类的异族在内，极少有人被天魔魔染。
毕竟，早些年原本盘踞于五龙的妖魔在数次动荡中，几乎被清除干净。
唯魔魂宿主，在不主动暴露自身的情况下，能够与正常生灵一样栖居于五龙山。
但，伴生魔魂的好日子也没持续多久。
经过改良版观骨宝镜里里外外的搜查，五龙山上就连魔魂宿主都绝迹了，最近数十年更是有地元绝阵雏形护持，阵内再无原生天魔、变异天魔和魔魂宿主的藏身之地！
这种情况下，被魔染的修仙者，绝大部分都曾离开过五龙山。
要么是从其他修行福地过来的外地修士，要么是赤炎宗及附庸势力辖下修士中外出归来的人员……
散落在仙界各地的天魔为数不少，灵海境以下修士一不小心就会被魔染，就算是灵海境及以上修士，在专心修炼、身负重伤、被强大天魔掳走等种种情况下，也会被原生天魔魔染，从而沦为新的变异天魔。
不过，常年待在五龙山的修仙者，并没有接触天魔的途径，几乎不可能被天魔魔染。
当然也有少数极端情况……譬如从外部流入五龙山的某件法器、某颗丹药内，封印着一头原生天魔，而获得此类物品的修士并不知晓，美滋滋的炼化了法器、服用了丹药，才有可能中招。
然而。
在仙道变动后，就连不外出的修仙者当中，都有许多人被原生天魔魔染，成为魔染修士，光是今年就有两百多例。
若有大量原生天魔来到五龙山，掌控地元绝阵的赤炎宗必然会知晓，派遣惩恶殿修士前去清剿。
是以，此事颇为反常！
“惩恶殿调查结果如何？是否已找到此异常情况的具体缘由？”
听得沈墨询问此事，陆鸣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色。
“暂时……还无法确定。”
“我本来怀疑，是流向五龙山的某一批灵物资源，出现了问题。”
“毕竟，这数十年来，我宗先后在玉泉山、罗浮山、潜龙河、轩辕山等地开设了仙坊。随着大型传送阵的建立，与太清玄宗、南漠妖国等真仙势力，交流往来也愈发频繁。”
“而成品法器、丹药和符箓，又是贸易往来的大头，每年交易量数以亿计，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池，都有可能令大量封印着原生天魔的灵物流向五龙山。”
“只是……我执法殿修士通过诸多手段，调查之后发现，被魔染的门内弟子以及外宗修士、异族强者，彼此间似乎并无任何交集。他们所用丹药、符箓、法器等也源自不同的渠道，没查出什么古怪之处。”
“我等也曾对俘获的百余名魔染修士进行了搜魂，它们魂魄记忆中，原主的记忆还算清晰，也验证了天魔并非源自法器等灵物。而身为原生天魔时的记忆，则只有一些浑噩不清的残破片段，无从知晓它们是如何来到五龙山的！”
见沈墨脸色逐渐变的难看起来，陆鸣赶忙补充道：“不过，我在调查过程中，注意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现象。这些人在被魔染之前，似乎状态都不是很好。有的破境失败，有的道途无望，有的亲友老死，有的则遭遇了其他变故。换言之，他们生前都是道心有隙之人……”
沈墨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后叫上陆鸣一道，去了惩恶殿关押魔染修士的仙牢。
他亲自施展搜魂咒法，对仙牢内百余变异天魔进行了搜魂。
得到的结果，跟陆鸣之前所言并无太大出入。
不过，沈墨毕竟是无相境大修士，许多惩恶殿修士搜索不到的地方也能窥探的一清二楚，在这些魔染修士最深层的记忆中，他发现了一门颇为玄奥的功法。
每一位魔染修士魂魄深处，都暗藏着此法，而且赤炎宗仙术楼中并无类似功法仙术，绝非是原主先前习练所得。
“奇怪！这门功法似乎是……”
沈墨将这门功法整理出来，参研了一番后，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刹那，他施展应物现形的手段，于太清玄宗山门外凝聚了一道应物之身，经看门弟子通禀后，其应身顺利进入了玄宗山门，见到了太清玄宗掌教孟晨阳。
“沈宗主此番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孟晨阳接待沈墨的，同样是一道应物之身。
沈墨与他简单的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乃是为了求购《无我仙经》而来。
当年太清弟子骆宸和轩辕家小祖宗轩辕鸾的结侣大典期间，一众真仙人物开了一场小型交易会，换取自身及门下所需灵物资源！
而太清掌教孟晨阳拿出来的，便是《无我仙经》这部仙级功法……
此法并非是太清玄宗根本传承，而是孟晨阳机缘巧合下获得，走的是太上忘情的路子，修炼之人会逐渐摒弃自身欲望情感，以绝对的理智去洞察仙道之妙，修炼到最后必然会成为绝情绝欲之人。
堪称无天无地无亲无师无我，唯追求仙道之心永存！
除此之外，《无我仙经》的修炼者，修炼速度会极其惊人，哪怕是资质绝佳、手握太清珠的太清弟子都难以望其项背，一般情况下能够在千年内修成真仙。
只不过，在成仙的那一刹那，此法修炼者为了追求更高的“道”，达到了真正的“无我”之境，会选择以身合道。
由于此法过于妖异邪性，直到交易会结束，也没人向孟晨阳购买这门功法。
沈墨甚至一度怀疑，这门《无我仙经》是宇宙意志搞出来阴谋诡计，修炼者修为境界、法术造诣等进展无比恐怖，皆得益于宇宙意志的“垂青”，以便让更多修士修炼此法、证得真仙，最终以身合道，修补壮大残缺不全的仙道！
他前来购买《无我仙经》，并非是为了修行。
而是对魔染修士搜魂后，从它们神魂深处得到的功法，似乎与这门邪异功法同出一源，他想观摩验证一番！
“沈宗主来晚了一步。半年前，此法被小蓬莱的王鸿王道友买走了。孟某与他签订了契约，无法再将《无我仙经》售卖给别人。”孟晨阳开口说道，他心中还有些纳闷，平时没人过问的邪异功法，不知为何居然成了香饽饽。
“王鸿……多谢孟宗主相告，沈某改日再来拜访！”
说着，沈墨收走了自身心神意识，其应物之身瞬间散作了一团天地灵气。
王鸿此人，乃是天仙道场小蓬莱传人，沈墨虽未曾与之打过交道，却是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真仙境中的上乘之仙，在镇守天地门户时，为了传道人间赚取功行以及更好的修行，会在天外开辟道场，有些道场是洞天福地，有道行高的真仙会开辟一个小世界，有的则干脆将一方下界直接迁挪过去。
小蓬莱之主无尘祖师，乃是天仙中人，出身蓬莱仙洲。
他开辟的天仙道场乃是一座小世界，比太初界、龙心界这样的下界要浩瀚千倍万倍，甚至不逊于仙界的蓬莱仙洲，故而以“蓬莱”为名，号称小蓬莱，亦可称之为蓬莱界！
王鸿便是无尘祖师的传人，当年玉泉仙子等五位地仙在东碣洲“斩妖除魔、赚取功行”，好不容易打杀干净了纯阳子之流的大小天魔，只要依仗地元绝阵的炼化之能，再耗费数年时间，便可将逸散天地间的魔煞本源炼化干净，届时便可功德圆满，再添一笔天地功行。
结果王鸿从半路杀了出来，他从天外降临东碣洲后，根本没有和玉泉仙子他们打招呼，直接祭出了“九天雷元神水”，将神水化作了一场覆盖整个东碣洲西部的瓢泼大雨。
这场九天雷元神雨，下了整整三个月，雨停后污染天地的魔煞本源皆被荡除一空，而玉泉仙子等人最后一笔天地功行就这样被他抢走了！
这笔天地功行中，也有沈墨一份，所以他跟王鸿之间还有几分因果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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