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一连几日，宋知岁都安稳的窝在东宫内，打定主意哪里也不去，闲暇之际翻看着秦微禾送来的话本子。
今日她照常搬了软塌窝在树荫下，话本子已经看到了末尾，即将迎来结局。
正激动之际，院外急匆匆地进来一个小宫女。
先是规矩的行了个礼：“见过宋姑娘。”
宋知岁抬眼疑惑地看向她，身旁的阿语先一步出声问道：“何事。”
小宫女垂着头恭敬道：“孙良娣说要见姑娘，此时已经在偏殿等着了。”
听到她口中的名字，宋知岁眉间微簇，想好半晌，才“啊”了一声，“是她呀。”
秦煜被迫纳的那位侧妃。
顿了下，歪了歪头奇怪道：“她来找我做什么？”
阿语道：“姑娘若是不想见，回绝便是。”
她确实不太想见，距离她进宫至今也有一段时间了，人家愣是忍了那么多天，才亲自找上门来，怕是目的不纯。
可若是不见，明天宫内就能传出她恃宠而骄的传言。
况且她还挺好奇，孙良娣找自己到底想干嘛。
放下手中的话本，道：“不用回绝。”想了想，唇角微弯，仰头笑意盈盈地看向阿语，“重新换套衣服，咱们去偏殿。”
“是。”阿语笑着点头。
那小宫女迅速地回偏殿去复命。
宋知岁故意挑了一套看起来就很贵的衣裳，长发尽数的挽起，眉眼添上精致的胭脂，额间点缀了花钿，将原本稍带稚嫩的痕迹掩掉。
才带着阿语和一众浩浩荡荡的宫女往偏殿去。
路上的时候，她环顾了一圈跟着的人群，没发现阿元。
微微皱眉，问道：“阿元呢，怎么这几日都不见她的踪影。”
阿语在身旁扶着她的手臂，道：“今早跟着殿下一道出去了。”
宋知岁：“……？？？”
她诧异道：“她跟着殿下做什么？殿下身边还缺暗……”卫字被她咽了下去，紧急转口，“还缺宫女不成？”
贴身侍女跑到自己丈夫那头去了，她差点以为阿元被策反了。
阿语犹豫了一下，坦言道：“阿元应当是……想追牧祈。”
宋知岁：“？？？”
简直被当头一棒，这被策反了还吓人，她震惊地看着阿语，指尖抓住她的衣袖，声音微微颤抖：“你再说一遍。”
阿语又重复了一遍，她惊得差点脚下一滑摔地上。
“姑娘小心，若是觉得不妥，那我尽快唤阿元回来。”阿语比她更心惊胆战，连忙两手都扶着她，生怕她摔跤。
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一批宫女都别想活命。
宋知岁愣愣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有些匪夷所思：“我没记错的话，牧祈是殿下身边的侍卫，你们宫内……不禁止这种，这种行为的吗？”
阿语解释道：“宫女与侍卫私相授受是死罪，但若是经过主子同意，定了婚嫁的，便可以。”
“秦……殿下同意他们俩……？”
她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宫内，但若是阿元真的喜欢那个叫牧祈的暗卫，想要留在宫内，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不过暗卫做得都是给主子卖命的活计，太过危险，她不想阿元将来与暗卫在一起。
纵然阿元本身也是暗卫出身。
阿语摇了摇头：“奴婢并不知殿下是否知晓，但依照牧祈的性子，阿元怕是难以成功。”
话语间，一行人已然到了偏殿门口，宋知岁叹了口气，打算找时间询问一下阿元的想法。
不想以自己的一己偏见决定她的想法，便道：“暂时随她去吧。”
话毕，她提起裙摆踏上台阶，越过偏殿的门槛，虽说在宫内她确实没名没分，但凭借着肚子里的枕头，东宫里没有一个人敢给她脸色看。
此时她方才出现在殿门口，里边的宫女隔着距离已经开始行礼请安。
倒是孙良娣不动如山地稳坐在位置上，一脸平淡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收回眼。
丝毫没有要站起身的意思。
宋知岁见状眉眼轻佻，便故意没有行礼，直径坐上了对面的侧位上。
孙良娣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她一旁的宫女更是直接出声斥责：“见到太子良娣为何不行礼。”
宋知岁还未说话，就见着孙良娣抬手拦了一下旁边的宫女，呵斥道：“放肆，宋姑娘也是你能说的。”
顿了一下，视线转向她，语调轻柔道：“妹妹身子重，自然不用行礼，伤了龙胎可就不好了。”
话语间满是阴阳怪气。
宋知岁唇角微勾，后将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谢姐姐谅解。”
话语刚落，对面的孙良娣脸上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她唇角的笑意越发大了起来：“妹妹本想着等熟悉了宫内规矩再找姐姐请安，没想到姐姐倒是先来找妹妹了。”
孙琦轻笑了声：“妹妹初来乍到，哪有让你过来的道理。”
她眉眼弯起，语气中带了几分娇软，一口一个姐姐妹妹。
“姐姐不怪罪便好，对了，妹妹还特意带了礼物给姐姐，希望姐姐不要嫌弃。”说着转头朝阿语使了个颜色。
阿语会意，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了孙琦身边的宫女手上。
孙琦掩面微笑，举手投足之间仿若大家闺秀，“自然不会，我也给妹妹备了份礼。”
朝着身边的宫女道：“冬雨，把东西给宋姑娘。”
“是。”
那宫女也原模原样地将东西给了阿语。
两边开始各自打量着手中的礼物，宋知岁掀开木盒后，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银质长命锁，是给刚出生的孩子戴的。
她扯了扯唇角，一点都不相信孙琦会真心实意地希望孩子平安降生，淡淡的将盒子盖上，放在一旁的桌上。
再抬头依旧是眉眼弯弯，天真无邪的样子，笑道：“妹妹替小皇孙多谢姐姐的长命锁。”
孙琦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握着发簪的手猛的收紧：“妹妹客气了，这个簪子也很漂亮。”
听闻，宋知岁笑得更开了，她是真的想笑，孙琦手里那只簪子是上次和秦煜一起出府时随意挑的，买回来后发现并不喜欢，便一直闲置了，没曾想竟然能派上用场。
只见孙琦将手中的簪子交给身旁的宫女，笑着看她：“东宫许久没添过新人，如今妹妹来了，一下热闹许多。”
“妹妹听闻宫内还有两位姐姐是吗？”她忽然好奇地问。
孙琦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起其他两人，但也没多想，随口回道：“嗯，在景怡斋住着，我不常与她们往来，知晓的并不多。”
“哦。”她了然的应声，随即忽地拍掌兴致勃勃地说：“要不然将那两位姐姐也一并请来，如何？”
孙琦被她突如其来地拍掌吓了一跳，随即看着仿佛似孩子般天真的宋知岁皱眉：“请她们做什么？”
宋知岁歪了歪脑袋：“姐姐不是说喜欢热闹吗？”
孙琦：“……”
她什么时候说的？
连忙回绝道：“景怡斋离正殿遥远，一来一回的免不了费些时辰，还是不打扰为好。”
宋知岁盯了她一会儿，而后撇着嘴失落地说了声好。
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宋知岁开始默默筹算如何能回去，刚来的时候不觉得冷，但坐久了冷就算了，还透风，四边八方都感觉有冷风吹进来。
倒是对面的孙琦手抚着腕间碧绿的镯子，突然漫不经心地问：“不过殿下怎的现在还未将妹妹收为妾氏。”
宋知岁瞥了她一眼，而后无辜地眨了眨眼道：“妹妹也不知道，要不然姐姐帮妹妹问一问殿下？”
孙琦手一顿，微微笑道：“殿下公事繁忙，怎能因这些小事让殿下费心。”
宋知岁：“…………”
她无语地扯了扯唇，合着就为了膈应她呗。
先是告诉她，她不过一个妾或者连妾都不如，然后在跟她说秦煜压根没把这种鸡毛琐事放在心上。
意思明明白白，她连妾都轮不上。
淦，真想给孙琦瞅瞅，她在宁阳城亲手打造的大砍刀。
正准备张口怼回去，殿外就传来了通报声。
“太子殿下到……”
行礼请安声紧接其后。
她站起来跟着行礼时，瞟了一眼对面的孙琦，就见人家瞬间端庄文雅，落落大方，俨然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秦煜连个余光都没给她，直奔宋知岁。
将她拉起来，皱着眉沉声道：“你怀着孕，不用守这些规矩。”
宋知岁眨着眼，软软糯糯的撒娇：“怎能不守规矩，岁岁不想给殿下添麻烦。”
秦煜：“……”
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伸手覆在她额上，狐疑地问：“烧傻了？”
宋知岁：“……”
你才烧傻了，你全家都烧傻了。
只一瞬，她就如没骨头似的靠在男人怀里，声音又甜又嗲：“殿下是特意来接岁岁用午膳吗？”
边说着边疯狂地给他使眼色。
秦煜哑然失笑，伸手自然地搂住小姑娘的腰，以防她演过头真摔了。
忍着笑意，“嗯”了一声。
宋知岁抬起脑袋，往孙琦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她脸色铁青，估摸着牙都要咬断了。
她权当没看见，热情地邀请她：“姐姐一起用午膳吧。”
孙琦死死抓着自己的袖口，指甲几乎要透过布料掐进手心内，良久才挤出一抹笑意：“那便打扰妹妹了。”
宋知岁：“……”
她怎么不知道知难而退呢？非要急流勇进吗？
宋知岁默了好半天不想回话。
秦煜垂眸好笑地看着玩脱了的小姑娘，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俯身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上，声音又低又哑：“求我，我就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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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照常搬了软塌窝在树荫下，话本子已经看到了末尾，即将迎来结局。
正激动之际，院外急匆匆地进来一个小宫女。
先是规矩的行了个礼：“见过宋姑娘。”
宋知岁抬眼疑惑地看向她，身旁的阿语先一步出声问道：“何事。”
小宫女垂着头恭敬道：“孙良娣说要见姑娘，此时已经在偏殿等着了。”
听到她口中的名字，宋知岁眉间微簇，想好半晌，才“啊”了一声，“是她呀。”
秦煜被迫纳的那位侧妃。
顿了下，歪了歪头奇怪道：“她来找我做什么？”
阿语道：“姑娘若是不想见，回绝便是。”
她确实不太想见，距离她进宫至今也有一段时间了，人家愣是忍了那么多天，才亲自找上门来，怕是目的不纯。
可若是不见，明天宫内就能传出她恃宠而骄的传言。
况且她还挺好奇，孙良娣找自己到底想干嘛。
放下手中的话本，道：“不用回绝。”想了想，唇角微弯，仰头笑意盈盈地看向阿语，“重新换套衣服，咱们去偏殿。”
“是。”阿语笑着点头。
那小宫女迅速地回偏殿去复命。
宋知岁故意挑了一套看起来就很贵的衣裳，长发尽数的挽起，眉眼添上精致的胭脂，额间点缀了花钿，将原本稍带稚嫩的痕迹掩掉。
才带着阿语和一众浩浩荡荡的宫女往偏殿去。
路上的时候，她环顾了一圈跟着的人群，没发现阿元。
微微皱眉，问道：“阿元呢，怎么这几日都不见她的踪影。”
阿语在身旁扶着她的手臂，道：“今早跟着殿下一道出去了。”
宋知岁：“……？？？”
她诧异道：“她跟着殿下做什么？殿下身边还缺暗……”卫字被她咽了下去，紧急转口，“还缺宫女不成？”
贴身侍女跑到自己丈夫那头去了，她差点以为阿元被策反了。
阿语犹豫了一下，坦言道：“阿元应当是……想追牧祈。”
宋知岁：“？？？”
简直被当头一棒，这被策反了还吓人，她震惊地看着阿语，指尖抓住她的衣袖，声音微微颤抖：“你再说一遍。”
阿语又重复了一遍，她惊得差点脚下一滑摔地上。
“姑娘小心，若是觉得不妥，那我尽快唤阿元回来。”阿语比她更心惊胆战，连忙两手都扶着她，生怕她摔跤。
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们这一批宫女都别想活命。
宋知岁愣愣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有些匪夷所思：“我没记错的话，牧祈是殿下身边的侍卫，你们宫内……不禁止这种，这种行为的吗？”
阿语解释道：“宫女与侍卫私相授受是死罪，但若是经过主子同意，定了婚嫁的，便可以。”
“秦……殿下同意他们俩……？”
她们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宫内，但若是阿元真的喜欢那个叫牧祈的暗卫，想要留在宫内，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不过暗卫做得都是给主子卖命的活计，太过危险，她不想阿元将来与暗卫在一起。
纵然阿元本身也是暗卫出身。
阿语摇了摇头：“奴婢并不知殿下是否知晓，但依照牧祈的性子，阿元怕是难以成功。”
话语间，一行人已然到了偏殿门口，宋知岁叹了口气，打算找时间询问一下阿元的想法。
不想以自己的一己偏见决定她的想法，便道：“暂时随她去吧。”
话毕，她提起裙摆踏上台阶，越过偏殿的门槛，虽说在宫内她确实没名没分，但凭借着肚子里的枕头，东宫里没有一个人敢给她脸色看。
此时她方才出现在殿门口，里边的宫女隔着距离已经开始行礼请安。
倒是孙良娣不动如山地稳坐在位置上，一脸平淡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收回眼。
丝毫没有要站起身的意思。
宋知岁见状眉眼轻佻，便故意没有行礼，直径坐上了对面的侧位上。
孙良娣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她一旁的宫女更是直接出声斥责：“见到太子良娣为何不行礼。”
宋知岁还未说话，就见着孙良娣抬手拦了一下旁边的宫女，呵斥道：“放肆，宋姑娘也是你能说的。”
顿了一下，视线转向她，语调轻柔道：“妹妹身子重，自然不用行礼，伤了龙胎可就不好了。”
话语间满是阴阳怪气。
宋知岁唇角微勾，后将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谢姐姐谅解。”
话语刚落，对面的孙良娣脸上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她唇角的笑意越发大了起来：“妹妹本想着等熟悉了宫内规矩再找姐姐请安，没想到姐姐倒是先来找妹妹了。”
孙琦轻笑了声：“妹妹初来乍到，哪有让你过来的道理。”
她眉眼弯起，语气中带了几分娇软，一口一个姐姐妹妹。
“姐姐不怪罪便好，对了，妹妹还特意带了礼物给姐姐，希望姐姐不要嫌弃。”说着转头朝阿语使了个颜色。
阿语会意，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了孙琦身边的宫女手上。
孙琦掩面微笑，举手投足之间仿若大家闺秀，“自然不会，我也给妹妹备了份礼。”
朝着身边的宫女道：“冬雨，把东西给宋姑娘。”
“是。”
那宫女也原模原样地将东西给了阿语。
两边开始各自打量着手中的礼物，宋知岁掀开木盒后，里面躺着一个精致的银质长命锁，是给刚出生的孩子戴的。
她扯了扯唇角，一点都不相信孙琦会真心实意地希望孩子平安降生，淡淡的将盒子盖上，放在一旁的桌上。
再抬头依旧是眉眼弯弯，天真无邪的样子，笑道：“妹妹替小皇孙多谢姐姐的长命锁。”
孙琦嘴角的笑意僵了一下，握着发簪的手猛的收紧：“妹妹客气了，这个簪子也很漂亮。”
听闻，宋知岁笑得更开了，她是真的想笑，孙琦手里那只簪子是上次和秦煜一起出府时随意挑的，买回来后发现并不喜欢，便一直闲置了，没曾想竟然能派上用场。
只见孙琦将手中的簪子交给身旁的宫女，笑着看她：“东宫许久没添过新人，如今妹妹来了，一下热闹许多。”
“妹妹听闻宫内还有两位姐姐是吗？”她忽然好奇地问。
孙琦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起其他两人，但也没多想，随口回道：“嗯，在景怡斋住着，我不常与她们往来，知晓的并不多。”
“哦。”她了然的应声，随即忽地拍掌兴致勃勃地说：“要不然将那两位姐姐也一并请来，如何？”
孙琦被她突如其来地拍掌吓了一跳，随即看着仿佛似孩子般天真的宋知岁皱眉：“请她们做什么？”
宋知岁歪了歪脑袋：“姐姐不是说喜欢热闹吗？”
孙琦：“……”
她什么时候说的？
连忙回绝道：“景怡斋离正殿遥远，一来一回的免不了费些时辰，还是不打扰为好。”
宋知岁盯了她一会儿，而后撇着嘴失落地说了声好。
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宋知岁开始默默筹算如何能回去，刚来的时候不觉得冷，但坐久了冷就算了，还透风，四边八方都感觉有冷风吹进来。
倒是对面的孙琦手抚着腕间碧绿的镯子，突然漫不经心地问：“不过殿下怎的现在还未将妹妹收为妾氏。”
宋知岁瞥了她一眼，而后无辜地眨了眨眼道：“妹妹也不知道，要不然姐姐帮妹妹问一问殿下？”
孙琦手一顿，微微笑道：“殿下公事繁忙，怎能因这些小事让殿下费心。”
宋知岁：“…………”
她无语地扯了扯唇，合着就为了膈应她呗。
先是告诉她，她不过一个妾或者连妾都不如，然后在跟她说秦煜压根没把这种鸡毛琐事放在心上。
意思明明白白，她连妾都轮不上。
淦，真想给孙琦瞅瞅，她在宁阳城亲手打造的大砍刀。
正准备张口怼回去，殿外就传来了通报声。
“太子殿下到……”
行礼请安声紧接其后。
她站起来跟着行礼时，瞟了一眼对面的孙琦，就见人家瞬间端庄文雅，落落大方，俨然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秦煜连个余光都没给她，直奔宋知岁。
将她拉起来，皱着眉沉声道：“你怀着孕，不用守这些规矩。”
宋知岁眨着眼，软软糯糯的撒娇：“怎能不守规矩，岁岁不想给殿下添麻烦。”
秦煜：“……”
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而后伸手覆在她额上，狐疑地问：“烧傻了？”
宋知岁：“……”
你才烧傻了，你全家都烧傻了。
只一瞬，她就如没骨头似的靠在男人怀里，声音又甜又嗲：“殿下是特意来接岁岁用午膳吗？”
边说着边疯狂地给他使眼色。
秦煜哑然失笑，伸手自然地搂住小姑娘的腰，以防她演过头真摔了。
忍着笑意，“嗯”了一声。
宋知岁抬起脑袋，往孙琦那边看了一眼，只见她脸色铁青，估摸着牙都要咬断了。
她权当没看见，热情地邀请她：“姐姐一起用午膳吧。”
孙琦死死抓着自己的袖口，指甲几乎要透过布料掐进手心内，良久才挤出一抹笑意：“那便打扰妹妹了。”
宋知岁：“……”
她怎么不知道知难而退呢？非要急流勇进吗？
宋知岁默了好半天不想回话。
秦煜垂眸好笑地看着玩脱了的小姑娘，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俯身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上，声音又低又哑：“求我，我就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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