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干儿子_从小姨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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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干儿子

  059要是两口子在生活中确实无聊打起架来,当老公作为男人被作为老婆的女人打了一个巴掌,还可以用谦虚礼让的字词来包装自己,那都是感情惹的祸,爱情找的茬。可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有多少人知道,就有多少个不光彩,这一个工地上都是马夜壶老家的人,一贯性情高傲的马夜壶,恐怕以后在老家再也抬不起头,被人当成笑柄让人品来品去。

  马夜壶这个舍脸取义,为朋友以脸挡敌的行为,让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那个包工头的妹妹,意外之下脸泛欠意之色,马夜壶必定是她的老乡,是她一个村上的,回去说起来虽然是他自己找打的,但她必竟没和他发生任何矛盾,就这样着着实实地,打了一个与自己一点儿瓜葛都没有的人,难免有点儿过意不去。

  马夜壶为了我挨了她一巴掌后,她对我的心气也固然云散烟消了许多。她看了看木木然无表情的马夜壶,而后杏眼一转,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过身,愤然而去。

  我噙着泪花,看着在那里站着的马夜壶,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免费的旁观者,也不知道他们是同情马夜壶还是本着稀奇心理,看看马夜壶被女人打后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掂掂自己是不是在同样的情况下,能不能担挡得起同样的大任。

  我用手推了推马夜壶的后背,把他拉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

  马夜壶还是像被抽了脑水一样地站在那里,我心里十分难过。一个才认识不到二十天的叫做朋友的人,用何其尊贵的脸巴子为朋友消去一辈子的痛苦。“你为何要为我挡那一巴掌。这可是个女人打的。”我说,而且在我们那里,还有一种古话的说法。那就是,无意间或莫明其妙地被女人打,晦气会一辈子跟着你转的。

  “你是我带来的,如果被那个烂婆娘打了耳光,我心里一辈子都难受。”

  “夜壶,前几天在茶馆里,我对你是凶了点。”

  “不,应该说是我对你凶了点。”马夜壶抬起头看了我一下,而后又移开目光,“那天我真的是想翻本,想把胖墩的钱还了。”

  “你还傻呀。”

  “我是傻,不过,欠人家的钱总得要还。你也知道我现在挣的钱,差不多都交给媳妇了。没办法还的。”

  “慢慢来吗。”我安慰着,“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那天你也看到了,胖墩表面上凶得狠,其实也是虚的。你不要怕他。这是赌博,这钱他也是不敢扯到桌面上来,说白了,就是不还他的钱,他也把你没办法。”

  “话可不能这么说,输得起赢得起,不还他的钱,我心里更不好受。”

  “以后再说吧。”我说,这没办法的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走,我们去打台球,不要老是愁眉苦脸的。”

  又是十来天过去了。马夜壶也没去茶馆打牌,在我的带领下他到喜欢起打台球。我打心眼里高兴,他对台球有了兴趣更容易消除他心里的牌瘾。打台球虽然也可以赌,但他才开始,退一万步来说,他真的对台球上了瘾而赌起来。也是需要一段的时间,到时年龄大了点,也应该懂事了。

  工地上发工资了,说起来也不是发什么工资,就是你一个月做了多少天,包工头根据工天所得的总工资发百分之七八十。剩余的要到年底才发完。

  我领了一千六百块,心里那个劲也是如获至宝般的惊喜。从小到大,除了在家里拿钱和偷钱外,就是帮里的那些个哥儿们去老百姓身上搞的钱。这可是我劳动得来的钱,踏踏实实还有点儿成就感。

  发了钱,我第一要做的就是请马夜壶和裘老头们两家人吃一顿饭。为了吃得好,花钱少。我们把菜料买来自己做。

  吃完饭后,我趁裘老头们回去后,我塞了一百元钱给马成。马夜壶说什么也不让马成接那钱。我好说歹说才,马夜壶才让马成接了那钱。

  裘老头的小儿子裘金拜我为干爹的事,我没齿难忘。我上街去买了一套近两百元的衣服,送给了裘金。

  裘老头又是激动万分。并相邀明天晚上到他家吃个便饭。

  说是个便饭,那是谦词。那饭菜丰盛的很。裘老头两眼放光,把酒言笑。硬要和我一醉方休。

  洒过三巡,裘老头的身子便是轻飘飘了起来。他拉过他的小儿子裘金,要他向我跪着,指着我对他说:“金娃子,叫爸爸!”

  裘老头的一句话出来。我颇感意外,在我们那里,拜干儿子没有这种叫法的,如果是外姓的,叫保保或干爹,如果是一个姓的,就直接叫爹。叫爸爸的那可是正份,是自己的亲身老子才可以这样叫的。要不然就是继父也叫爸爸。像这等情况,是不可以叫爸爸的。裘老头此言一出不但是我感到意外,就连裘老头的老婆也不能理解。

  “还是叫干爹吧。”我说。这叫起来也顺口。

  “不。”裘老头喝了一口酒,若有所思地说,“就叫爸爸。”

  “你才是他的亲爸爸。那有两个爸爸的。”我说道。

  裘老头的老婆也是定定地看着裘老头,意思是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金娃子,快叫爸爸。”老头恰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又对裘金说。

  可裘金不知是一时叫不出口,还是因为那爸爸代表的亲情是无法代替的。他童贞无邪的眼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就是不叫。

  “快叫!”裘老头大声呵斥裘金。

  裘金嘴巴一瘪,几滴眼泪在眼眶里蓄势待发。

  “别这样吗。裘大爷。”看着裘金那幅模样,我有点心痛。“孩子一时半会是叫不出来的。不能操之过急。而且……”我顿了一下。“金娃子叫你爸爸是叫惯了的。况且这爸爸,一个人只有一个,你叫他叫两个爸爸……”

  “是呀。”裘老头的老婆也说道。“哪有这种叫法的。”

  “你懂个屁!”裘老头抢了她老婆一句。

  裘老头的老婆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裘大爷。”我给裘老头倒了一杯酒。“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也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不过,就我们这里,像这样把干爹叫做爸爸的还很少见,这爸爸是代表着有一定的特定关系的。以后人家听到,会是怎么的想,不要说金娃子叫不出口,换了任何人都是叫不出口的。”

  裘老头苍凉凄哀的眼神,无力地望着我,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我心里一酸,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这样一个老头,这样的一个小孩,对于裘老头的想法,我虽然不能完全认可。但裘老头坚持要这样,我要是继续推托,就有些嫌疑于看不起人了。

  “老弟,有些为难你。”裘老头说道。

  “别这样讲。”我忙说,“你这样说就是见外了。”

  裘老头转向裘金,老眼看着他那对世事似懂非懂的嫩眼。“金娃子,你看你们幼儿园里的同学们,他们的爸爸,是不是都跟他年纪差不多?”

  裘金点点头。

  “这就对了。人家的爸爸都那么年轻,你看你的爸爸这么老了。我是要给你找一个年轻的爸爸。才和你同学们的爸爸一样,你看你那个爸爸多心痛你,给你买这么好的衣服。”

  听着大人的话,裘金眨闪着稚嫩的眼睛看着我,好像明白了他爸的话,也好像还不太明白。

  “叫。”裘老头对裘金说,“叫爸爸。”

  “爸爸!”裘金嫩嫩脆脆的叫了过来。

  更不要说有人叫我爸爸。我在社会上混,臭名远扬。连个拜我叫个干爹保保的都没有。裘金叫了过来,一时把我搞慌了手脚。

  “叫爸爸。”裘老头又对裘金说。

  “爸爸。”裘金又叫了过来。

  这势在必发,不适应也得适应。我“哎”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刚答应,裘老头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把我和他的老婆都搞得惊慌失措且莫名其妙。这裘老头是怎么的。这拜干儿子也可算是喜事一桩。怎么就大哭起来,还深入到了泣不成声之状。

  “爸爸。”裘金站起来,轻轻地喊道,并懂事地用他那白白的小嫩手,去揩裘老头脸上的眼泪。

  裘老头泪眼汪汪,一下子紧搂着裘金,心怕他一不小心就飞了一样。

  “爸爸!”裘金一双小手抱着裘老头,哭叫起来。

  看着他们两爷子哭作一团,有点儿什么的依依不舍的意境。我和裘老头的老婆也不由自主的泪眼迷蒙。

  两爷子互相抱着哭了一会。裘大爷松开了裘金,用手指着我,对裘金说:“你要记住,他也是你的爸爸。也是你的亲爸爸。”

  裘金望着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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