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国赛_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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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国赛

  这次市奥数竞赛的成绩关系着参加全国奥数竞赛的名额,只有一等奖可以参加。

  四中老师原本对高三的几个尖子竞赛生寄予厚望,这时候看着得意门生的脸色,只能叹口气不再多问了。

  章麓坐在大巴车上,手上捧着水壶喝水,和一旁的岑淮安说话“一个市竞赛都这么难了,那到全国竞赛卷时,题得多难啊”

  交上试卷后的章麓就知道她这次肯定得不了奖了,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就像江老师说的一样,过来凑个人数,她也没有很伤心,心态平和。

  岑淮安神色平静地说“咱们做过全国奥数竞赛的卷子。”

  奥数班做过的卷子太多了,她根本记不清都做了什么卷子,疑惑地看着他问“什么时候”

  岑淮安把哪天哪张卷告诉她,章麓瞪大了眼睛“这你都记得”

  岑淮安“为什么不记得”

  章麓被打击得好突然。

  “好了,你可以不用说了。”

  和岑淮安聊天,永远都是被降维打击。要不是他不愿意跳级,现在有可能他上着大学呢。

  市竞赛的结果下来时,岑淮安正坐在奥数班里做题。每天上完学校安排的课程,奥数班的学生都会在这里学习。

  江老师带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笑进来,手中拿着两个奖状,精神都比平时振奋了几分。

  “大家停一下,我宣布一个好消息。”

  班里的所有同学停下手中的笔望向他。只有岑淮安依旧低头写着头,他这会儿有道题正算着关键时刻,什么都不能干扰住他。

  “恭喜我们高二年级奥数班的岑淮安和唐颂,这次市竞赛他们一个一等奖,一个二等奖”

  “哇”

  “好厉害”

  班里顿时响起惊叹的声音,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两人。

  只见岑淮安还在低头算题,好像宣布的奖项不是他的一样。唐颂的眼睛看向江老师,神色也没有很激动。

  “岑淮安、唐颂,来领你们的奖。”

  岑淮安刚好把最后计算出来的结果写下来,江老师话音刚落,他便站了起来。

  唐颂和他的动作一样,两人一定不激动,还没有班里的同学情绪高昂。

  班里的同学兴奋地拍着手,看着两人的眼神好像在看天上的神,已经是他们无法超越的存在了。

  毕竟一起去参加的比赛,大家连个安慰奖都没有,两人却还能拿到不错的奖项,确实和同学同学拉开了很大的差距。

  岑淮安看着自己的一等奖,眼里终于露出来喜悦。他不是不高兴的,只是内敛的性格让他不喜欢把情绪露给别人看。

  底下鼓掌的同学中章麓鼓得最起劲,讲台的那可是她弟弟啊,他得了一等奖章麓特别自豪。

  岑淮安拿着奖状被江老师叫走了,唐颂一人回自己的座位。

  他就坐在章麓的后面,章麓停下鼓掌的手,转头看向情绪不太高的唐颂。

  “你得了二等奖,太厉害了吧二等奖高考的时候就可以加分了。”

  唐颂把奖状收起来说“是的。”

  事实确实如此,但唐颂心里还是有失望,他的目标其实是参加全国奥数竞赛,现在他的能力还不够。

  唐颂重新拿起笔开始做题,章麓感觉他这一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但是他做题的速度真的变快了很多。

  章麓忽然升起一股紧迫感,默默转过身,也赶紧刷题。她虽然对竞赛成绩没有太看重,但也不想在学霸班里当学渣。

  岑淮安被江老师叫走要说的也是参加全国竞赛的事。

  江老师手中拿着个名单,他低头看了看说“岑淮安,这次参加除了你得了市竞赛一等奖之外,高三还有两名同学得了一等奖,到时候你们三个一起去参加全国奥数竞赛。因此接下来学校对你们有特训,以后你下课了去后面那栋教学楼的一楼101去上课。”

  “老师,只有我们三个上课吗”

  “不是,那是高三奥数班上课的教室。”

  当然,岑淮安和两个要参加全国赛的高三生学习进度不一样,他们会做更深奥的卷子,老师也会单独给他们讲解。

  江老师说完之后,岑淮安皱眉问“可以不去吗”

  他在高二奥数班上课挺开心的,不想重新换个环境。

  “不行。你和高二的进度不同了,在那里是耽误你。而且高三的奥数我也在带,你不用害怕。”

  岑淮安不是怕,但听到江老师不容拒绝的语气,他知道这个班是必须得搬了。

  “老师,我在高三的班里需要待多久”

  岑淮安不问能不能不去了,而是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等全国奥数竞赛结束。”江老师说,“不过你也知道,以你的水平,在高三的班里才是合适的。”

  岑淮安说“我在哪个班都可以学得好。”语气并不傲气,而是一种平常的自信。

  江老师点头“我知道。”

  所以他才会同意岑淮安结束全国奥数竞赛后回来高二。

  岑淮安看了江老师一会儿,确定他不会改变主意了,他也不再说话了。

  岑淮安在高二奥数班收拾东西的时候,章麓诧异地看着他的动作“安安,你要去干嘛啊难道你现在就要去参加比赛”

  “不是。”岑淮安在奥数班的东西不多,多是一些书和演草纸。

  他抬头看了章麓一眼说“我搬去高三奥数班上课。”

  章麓更惊讶了,但她也知道这肯定是班主任的安排,眼里露出不舍“你要是走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岑淮安把收拾的东西都放进书包里,单手拎起来说“会回来。”

  章麓又重新高兴起来,跑过来岑淮安位上帮他检查他有没有落东西。

  “你去吧。正好也让高三的竞赛生感受一下你大魔王的可怕。”

  章麓好像想到了那个场景,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到时候他们肯定和我还有咱们班同学一样,天天被打击到。”

  岑淮安“不会。”

  他又看章麓一眼说“姐,我从来没见你被打击到过。”

  章麓脸上的笑容带了些小自得“你是我弟弟,你优秀我只会骄傲而且我未来又不准备考数学专业,没你学得好我当然也不会伤心啦”

  岑淮安点点头,和她挥挥手,又和班里其他看过来的同学点点头,提着书包出去了。

  唐颂目送着岑淮安走远,心里的那束光好像更明亮了,他眼神越发坚定,低头更努力地写题。

  岑淮安跟着江老师走进高三奥数班时,犹如一滴水进入油锅,使整锅的油都沸腾了起来。

  “听说就是他,和辛阳,李时来得了市竞赛一等奖。”

  “高二奥数班里的岑淮安”

  “对”

  “这也太牛了吧市竞赛的题那么难。”

  “所以之前他才会被我们知道啊,就是因为他太厉害了”

  其实高三奥数班里的学生已经不多了,在市竞赛没得奖的那些同学,今天听到名次后,一点不想再待在奥数班,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班,专心去准备明年的高考。

  还在班里的同学,除了要参加全国竞赛的辛阳和李时来,其他的人就是想着看看即将过来的岑淮安。

  他们的心情还是不错的,虽然不能参加全国赛,但得了二等奖奖在高考上就有一定的加分,高考的难度对于他们来说降低了些。

  岑淮安安被江老师在班里安排好坐下后,班里其他人落在他身上好奇的目光还没有收回去,甚至有人不听课都要看他。

  这让岑淮安面上的表情更冷了,努力把专注力放在黑板上,忽视掉那些各种神色的目光。

  只是令岑淮安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再来,班里只剩下他和辛阳、李时来了。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海里还有些愣,昨天班里那么多学生怎么都不见了

  这时,坐在岑淮安前面的李时来忽然转身,语气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我叫李时来,我知道你,你在咱们学校的奥数班里很有名。”

  岑淮安

  李时来好像看出来了他的不解,脸上露出来惊诧“你不知道”

  岑淮安“我应该知道”

  他没有关注过为什么会很多人认识他,他平时更多的精力在学习各种新东西上。

  李时来看他真不知道,收起来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和他大致说了下为什么很多人会知道他。

  岑淮安“其实,我觉得他们关注自己的学习就好了。”

  关注他并不会让他们成绩提高。

  李时来“你怎么知道有人期末考试拜你”

  岑淮安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拜我没有用。”

  李时来的性格比较开朗,很快就和岑淮安说了不少的话,也让岑淮安了解到了众学生眼中的他。

  是个岑淮安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形象,不过他也并没有很在意。

  而奥赛班另外一名同学和李时来的性子不同,话不多,面上总是隐隐露出些傲气,看向岑淮安的目光也是不服气居多。

  自从四合院摘柿子之后,初夏、岑淮安就和四合院隔壁的窦百水熟悉了起来。

  每次她和岑淮安去四合院检查房屋的情况,收拾院子的时候,窦百水都会在墙头上掏出来头。

  冬天院子里的落叶多,初夏和岑淮安把落叶扫在一起,正要点着时,窦百水赶紧在墙头上说话“岑姨安安,等一下,你们等一下再点”

  不多会儿,窦百水又从墙上露出来头,怀里单手抱着四五个红薯,用空着的手撑墙跳下来,然后抱着红薯朝两人跑过来。

  后面有几个小孩,也抱着个红薯和他一起跳。

  “这叶子好多,正好用来烤红薯吃。”

  初夏说“这叶子烧不久,等烧完了红薯不一定能熟。”

  窦百水很有经验地摆手“没事,等火烧完,把红薯埋进火堆里,能熟。”

  说着,窦百水把红薯一个个扔进了枯叶里,初夏点燃了树叶。

  红黄色的火焰在落叶上方初夏,燃烧得格外旺盛。温暖刹时从火堆里面传出来,在已经变冷的初冬季节,让人不再感觉到寒冷。

  跟着窦百水跳进来的小孩围着火堆高兴地跳,好像在参加什么聚会一样。

  他们牵着手,连带着初夏和岑淮安都很着他们一边唱一边跳起来。

  落叶美丽的火焰持续的时间确实不长,在火焰落下来,黑色的灰烬里还冒着红色的火光,那些红薯就埋在里面,等着它们烤熟。

  “小柏,你这红薯哪里拿的”

  窦百水眼睛盯着灰烬堆,对于即将烤熟的红薯,眼里都是渴望。

  闻言道“我家厨房。”

  初夏沉默了下问“那你爸妈知道你拿了红薯吗”

  窦百水摇头“他们不知道。”

  初夏“这么多红薯,你妈妈发现少了肯定生气。”

  她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们自己在家里玩,我出去一趟。”

  岑淮安松开窦百水的手,朝初夏走了两步“妈妈”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初夏打断了“你不用跟来,现在你是家里的小主人,要招待好这些小客人。”

  岑淮安停住了脚步,低头去看初夏,仅仅一年多,他已经长得比初夏还要高了,而且他的个儿还在往上长着。

  每次在家里给岑淮安在身高墙上记录身高时,初夏就笑着说“安安,现在我都要踩着凳子给你画线了,你再高点,可能说话都得和我弯腰了。”

  岑淮安却很高兴因为长高意味着他在长大,意味着他可以反过来照顾妈妈了。

  四合院在西单,出了门不远就是繁华的大街,市场更是离得很近。

  初夏没走多远就买到了不少红薯,正好有人在卖刚挖出来的藕,藕上还带着些湿泥,初夏同样买了不少,和红薯一起提回来。

  “妈妈”

  岑淮安听到动静看向门外,就看到初夏提着一大兜的东西,勒得她手上露出一道红痕。

  他立马跑过去,接过了初夏手里的网兜“我刚刚应该和你一起出去的。”

  初夏甩着手,缓解胳膊的酸疼“跟着出去干嘛,又没走远。”

  她把红薯捡出来一半给窦百水“你把这些红薯放你家厨房,这样你妈妈就不会知道红薯少了。”

  她们这一群人刚刚埋的红薯不少,初夏没那么心安理得吃别人家那么多红薯。

  窦百水一开始不要,初夏硬给他“你不送,那我只好自己送了。”

  “岑姨,我妈妈不会生气的。”

  初夏说“拿一个两个红薯没事,但你拿太多了。”

  窦百水最后还是提着红薯回家了。

  他一样跳墙头进来的,今天他爸妈同样休息,一个人坐在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听广播,另外一个坐客厅里看电视。

  都没人注意到窦百水跳进来的动静,他把红薯倒在自己家书房,正要转身回去时,赫然看到他妈妈站在他身后,把他吓得一下子跳起来。

  “妈”

  窦妈妈看看那红薯,皱着眉问“那红薯你哪来的”

  “隔壁岑姨给的。”

  窦妈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人家给你你就要,你懂不懂客气啊”

  窦百水点头说“我懂。但是是因为我把咱家的红薯拿去她们家烤了,岑姨才让我把这些红薯带回来。”

  窦妈妈其实也不记不清厨房里有多少红薯了,就是少了也不介意,她家不缺这点东西。

  窦妈妈详细问了其中的细节,心中对初夏有了很大的好感。

  她让窦百水扶着梯子,她踩着也爬上墙头,手里还提着些红薯。

  她刚到墙头,就看到和小孩子们待在一起的岑淮安和初夏。

  “你好”

  窦妈妈叫初夏,初夏一抬头,窦妈妈立马惊讶地叫出声“罗医生”

  初夏脸上也露出意外,她没想到隔壁会是干休所她救老人的亲人。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墙头上的女人说是老人的儿媳,她还有个老公叫窦章,当时说有事就找他,他什么都能办。

  “好巧。”初夏朝她笑着。

  窦妈妈特别激动,转头大喊着她丈夫“窦章窦章你快过来,罗医生和我们是邻居啊”

  喊完,她用和窦百水一样的姿势跳进来初夏的院子里,手上拎着的红薯因为她的跑动,晃得很厉害。

  “罗医生,要知道你住隔壁我肯定早就来敲你家的门了。你们这是烤红薯呢,这红薯你都拿去吃。”

  她转头看向已经爬到墙头的窦百水,让他把厨房里的红薯都拿过来。

  “小柏别拿吃不了了,别拿了,我现在不在这院子里住。”

  “罗医生你别客气,你救了我公公,我们一家不知道多感谢你呢。”

  初夏说“你们已经感谢过了。”

  窦妈妈一摆手“那就是身外之物,哪能和健康比。”

  这会儿窦章也爬上了墙头,他身体太胖了,正“哼哧哼哧”往墙上挪,看得人心惊。

  “窦章,你不要命了走前门”

  窦妈妈一声怒吼,初夏看到窦章的身体抖了抖,又麻溜地从梯子上下去,乖乖走正门去了。

  窦妈妈和窦章对初夏过于热情。

  那群小孩蹲在一旁一人拿着一个烤红薯,一边香喷喷地吃着,一边竖起耳朵听大人讲话。

  “安安,你妈妈是医生,真厉害。”刘红心说。

  “对啊安安妈妈还救了我爷爷呢”窦百水立马点着头说。

  “我以后也想救人,我可不可以当医生啊”刘建设说。

  岑淮安“可以。”

  十一月中旬,全国奥数竞赛要开始比赛了,比赛地点在梁州。

  初夏一听这个地名,心就跳。

  “以前比赛在哪里”

  岑淮安收拾着行李说“哪个城市都有,全国竞赛的地点不固定。”

  初夏明白了,就像全国初中生数学联赛一样,每年都会换城市。

  如果是其他的城市,初夏不会反应这么大。可梁州有她娘家那群人啊。

  初夏看着安安的脸,问岑峥年“你看看安安和小时候像吗”

  岑峥年“像。”

  岑淮安几乎是等模样长大,他只是五官长开了,但还能看出来小时候的影子。

  初夏眉心皱得更紧了“安安,我和你一起去梁州。”

  “妈妈,不用的。”岑淮安握住初夏的手,他的手比初夏的手都要大了,在初夏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长成可以保护她的角色了。

  “我到了梁州会和老师同学住在考场附近的宾馆里,除了去考场不会再去其他地方,不会遇到那些人。”

  “但”

  “就算遇到了。”岑淮安想起来了小时候的情景,脸上露出厌恶“他们现在也打不过我。”

  如果罗家人做什么过分的事,他不介意让他们知道一些什么叫疼。

  岑淮安眼里闪过阴鸷,他从里没有忘记过小时候那些难受的记忆,只不过把它们压在了心底而已。

  “妈妈,我是高中生了,你要相信我。而且在梁州不仅仅我自己,还有邦哥他们。”

  初夏终于被岑淮安劝得打消了去梁州的念头。就像岑淮安说的那样,他是高中生了,她必须要学会放手。

  一味牵着孩子的手,怕他们受一点伤害的家长,也会让孩子痛苦。

  就如同蒋知仪一样,她现在还不愿意回京城,和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

  晚上躺在床上,初夏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她又一次翻身的时候,岑峥年伸手搂住了她。

  “还在担心”

  “嗯。”

  初夏在岑峥年怀里翻了个身,头埋进他怀里说“你不知道我就是罗家那些人,以前做过多过分的事情。”

  岑峥年的心里蓦地一疼,手轻轻在初夏的头发上抚摸着“我知道。”

  这件事在他心里也一直没放下,但他怪罪更多的是他自己。

  “所以我怎么可能放心。安安要比赛,万一遇到罗家人,影响到他比赛怎么办他很看重这次比赛的。”

  岑淮安为这次全国竞赛准备了很多,他的目标不仅仅是全国,还有冬天的名校冬令营,还有世界。

  数学国家内部的比赛只是,没有终点。

  岑峥年何尝不知道,他眉心微微皱着说“我和我同学联系。”

  “别了。”初夏拦住他“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你联系你同学说什么而且之前我和安安在梁州麻烦了你同学那么多次,现在再麻烦人情还不完了。等到安安真碰上罗家人了,我到时候直接坐飞机过去。”

  梁州也有机场,坐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

  “好。”

  翌日,初夏送岑淮安去学校,整个京城市的竞赛一等奖,这次都要去梁州参加比赛,一共也不过十来个学生,跟着三个老师,其中就有江老师。

  他把这些孩子交给其他人不放心,他们学校还有三个学生呢。

  火车载着这些高中生去往梁州,初夏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眉心微微皱起。

  接下来的日子,初夏的耳朵一直听着家属院的电话,不仅她听,还要求岑峥年和她一起听。

  “有时候我在医院,安安到时候到梁州了打不通,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岑峥年“你们都有bb机。”

  初夏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她前世习惯了手机这种方便联系的工具,bb机太小了,而且传呼人还要先给传呼台打电话,再等在电话旁等传呼的人打回来。

  虽说对比固定电话有方便联系的作用,但和手机这些还是不能比,因此初夏用得不多,就总是忘了她还有个bb机。

  联系不到初夏,岑淮安肯定会给初夏传呼消息。

  初夏在家属院里等得没那么焦急了。

  此时的岑峥年经过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和同学们还有老师成功到了梁州的火车站。

  火车站附近有数学会安排的,专门来接他们这些比赛的学生和老师的。

  岑淮安他们一行人到了梁州,坐上大巴车直接被送进了宾馆二楼。

  没什么可挑的,两人一间房子,都是统一的标间。岑淮安和辛阳一个房间。

  其他同学进了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洗漱一下上床休息,他们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早就坐得腰酸背痛,精神也非常差。

  岑淮安也没有逞强,他妈妈说了,早睡早起才可以长得更高,因此他很重视每天的睡眠时间。

  给初夏打电话报过平安之后,他就躺床上睡觉了。

  但和岑淮安一个房间的辛阳没有休息,到房里后,从包里拿出来卷子、纸笔,坐在桌子上认真做题。

  外面太阳已经走到了正中间,现在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岑淮安揉了揉肚子坐起来,辛阳还在写题,他路过时看了两眼,是江老师发的卷子,他已经做完了。

  江老师一个个门敲开,喊学生下去大厅里吃饭。

  等所有学生都出来,江老师点了下名字,确定不少人,领着一群人下去了。

  宾馆的饭菜味道不难吃也不算特别好吃,寻常吃饭的水平。

  这家宾馆本身不午饭,因为这会儿住的学生多了,主办方和宾馆协商了,他们多出钱让帮着把学生的饭做了,学生去外面吃不安全。

  大家饿了一上午,吃饭时有些狼吞虎咽,大家现在都以填饱肚子为准,没人在意饭菜是否特别好吃。

  吃着还有服务员来回走着补充着桌子上可以拿的食物。

  岑淮安没有注意,那些服务员里面,有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上菜的时候经常眼睛就移到了他身上,眼里露出疑惑又露出震惊。

  有个服务员看她的菜放错了,拍了一下她“小罗,你愣什么神呢菜都放错了。”

  那女人赶紧低下头,摇摇头说“我我一时走神了。”连忙伸手换了过来。

  从大厅上菜回来,和她玩得好的服务员就问她怎么了,刚刚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像她平时工作的模样。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不过我仔细看了看,是我看错了。”

  女人没再继续说话,另外的服务员没再问了,两人很快说起来其他的事情。

  女人等工作结束,第一件事就是跑回了娘家。

  岑淮安不知道酒店服务员之间的谈话,他吃过饭便上楼了。下午他不准备睡觉,也拿出来试卷做。

  现在岑淮安追求的不再是能提高多少数学的水平,他主要是想保持住做题的手感,等到考试的时候可以发挥自己最好的水平。

  两天后是考试开始的时间,但没等到两天,晚上岑淮安和老师同学一起在大厅吃饭时,一个头发白了大半的女人突然冲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抓他的手。

  岑淮安动作迅速地躲过去,如果不是他面前是桌子,他的腿已经踹出去了。

  “安安是我我是你姥姥啊”

  岑淮安眼里划过厌恶,眼底布满阴鸷“我没有姥姥。”

  岑淮安面前的王玉兰老了非常多,以前他小时候光鲜亮丽、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全没有了。

  此时的王玉兰脸上皱纹很多,尽显老态,除了眉眼间的可怜还像她,其他的都没了。

  江老师和其他同学反应过来,全站起来护住岑淮安。

  “你干什么我们都是来参赛的学生,你要是敢做什么事,我会直接把你送去公安局”

  江老师目光严肃,岑淮安从来没见过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得那么彻底的时候。

  “我不是坏人,我真是他姥姥啊”

  王玉兰眼里的泪水说掉就掉“安安,你看看姥姥。你和你妈好狠的心啊,一走这么多年,连个音讯都没有,你们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们,多想你们”

  岑淮安“我姥姥早就死了。老师,这个疯婆子不知道哪里跑来的,我不认识她。”

  他不想认罗家的人,如果不是怕影响到后面的比赛,他可能会亲自动手把王玉兰扔出宾馆。

  岑淮安不是那种会对敌人心软的人,就算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亲人也如此,被骂不孝也是如此。

  江老师自然信自己学生的,赶紧叫宾馆的服务员和保安。

  而这时,一个服务员跑出来,扶住王玉兰,眼里带着怒气看向岑淮安“岑淮安你和你妈妈都是白眼狼,我妈把你们养大”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岑淮安打断了“我妈有工资,她拿她工资养的我,不是你妈养的。而且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不要乱喊”

  江老师更加大声叫人了,保安和其他服务员终于过来,江老师直接投诉罗小妹,还说要投诉他们这家宾馆不安全,随便放有问题的人进来,这是在影响顾客的安全。

  宾馆的经理都过来了,紧急处理这事。如果这些参赛学生在宾馆里出了问题,宾馆不仅会被竞赛主办方问责,政府也会问他们的责任,以后就再也接不到这样好的大单子了。

  因此不管王玉兰和罗小妹说的什么喊的什么,宾馆的保安依旧把她们都拖出去扔在了门口。

  “你是这宾馆的服务员以后都不用来上班了”

  这带着自己妈进宾馆难,损害宾馆的利益,这样的员工哪个地方都不会要。

  罗小妹这才搞明白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赶紧苦苦哀求“经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有用,经理才懒得搭理她们那么多,和门口的各个保安说了一声,让他们看好这俩人,不许她们进宾馆,他直接回去了。

  经理亲自给岑淮安、江老师他们赔罪,又上了几道宾馆的好菜才让江老师勉强满意。

  “以后你们注意些进来的人,万一吓到我学生,影响到后天的考试,那你们宾馆可就醉过大了。”

  “是是是,是我们做得不到位。”经理连连点着头,明白江老师说的意思,心里对罗小妹两人更加恼火了。

  吃过饭,岑淮安拿起电话想拨出去,想了想又放下了,他又拿起,又放。

  持续了好一会儿,岑淮安深呼吸一口气,给初夏打去了电话。

  初夏立马就问他“在宾馆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事”

  岑淮安说了这两天在宾馆做了什么,初夏稍微放下点心,忽然岑淮安说了句“妈,我碰见她们了。”

  初夏心里一紧,嘴里有些发干“你碰见了谁”

  “姥姥和小姨。”

  初夏“她们不配你这样叫她们。她们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想问你要我们的联系方式”

  “没有。”岑淮安把今天下午的事复述了一遍给初夏听“我没有认他们,他们被宾馆的人赶走了。”

  初夏说“她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安安你先别管她们,专心考试,等你考完试,到时候再说她们。”

  “妈妈,你觉得我不认她们错吗”

  初夏立马说“错什么没错如果能切断关系,我是第一个想切断的”

  她很讨厌罗家人,在京城这些年,她从来不去回忆她们。

  岑淮安得了妈妈的支持,嘴角往上扬起“妈妈,我知道了。”

  初夏挂了和岑淮安的电话,却是更加不放心了。

  “峥年,我买明天的去机票是梁州。安安碰上罗家人了。”

  她揉着自己的眉心,心里很烦躁。

  岑峥年想了想说“安安已经把罗家人解决了,你现在过去可能会干扰到他自己考试的节奏,让他更加紧张。”

  初夏“我先过去,不让安安知道,等他考完试我再去见他。”

  岑峥年却更不放心了“你一个人面对罗家人,我不放心。我明天去找老师。”

  岑峥年知道自己的工作有多忙,可以前他就没有照顾好初夏和安安,这次他想站在她们前面。

  “你的工作”初夏皱眉。

  “没事,我回来再赶。”

  严和民果然不准岑峥年的假,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行。

  “你一走,还不知道几天,进度会直接拉慢,你的工作没人能替代。”

  岑峥年现在负责的工作都是研究项目里最重要的项目,严和民没法给他假。

  “我要是给你的话,只能给你一天假。”

  “一天也可以。”

  初夏“一天不可以。飞机没有那么多航班,你飞不回来,一天的假期都不够。”

  而这时岑淮安打过来了电话“妈妈,你和爸爸都不用来。”

  岑淮安昨天忘记和妈妈说了,今天一早醒了就打过来电话了。

  “妈妈,你们要相信我解决问题的能力,我可以解决。”

  初夏“可是”

  “妈妈,我想自己解决。”

  岑淮安的话让初夏没办法再说要去的话,她“嗯”了一声“好。”

  挂断电话,她眉心紧紧蹙着望向岑峥年“安安不想我们过去。他没必要这样坚强的。”

  岑峥年摸了摸她的头“他现在这个年纪,总是希望能通过一些事证明自己的能力。”

  不过初夏虽然没去,但每天都和岑淮安通电话。

  她知道他去考试了,知道他考完试了,知道试卷很难,比市竞赛的题目还要难,但他都做完了。

  还知道他去找了邦子他们,邦子他们长得很高大了,虽然面上还稚嫩,不过能隐隐看出来不同于其他小孩的气质。

  岑淮安想知道罗家人这些年的情况,邦子直接告诉了他。

  “我就知道你会问,所以一直都记着。”

  这几年罗家一直出事,家庭不和睦,时常发生争吵,不然王玉兰不会老得这么快。

  岑淮安听完,心情舒畅了很多。知道了敌人过得不好,他就放心了。

  “怎么,你见过她们了”

  邦子斜倚在树上,看到岑淮安点头,他手里玩着片叶子说“用不用我帮你教训一下她们”

  岑淮安摇头“你教训了他们也不知道谁教训的。不用管,让她们自生自灭。不过如果抓到她们什么把柄,可以直接爆出来,让她们日子手忙脚乱一阵。”

  邦子明白他的意思了,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

  现在的罗家,不用他出手,每天都是一场大戏。

  王玉兰和罗小妹天天去宾馆附近蹲守,结果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这时候罗家的儿媳妇又和罗大哥打架了,搞得整个院人尽皆知,而罗大姐也在婆家受了欺负,哭哭啼啼回家。

  罗家自己焦头烂额,等到结束这些事情,宾馆已经人去楼空,岑淮安他们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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