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北静王妃之死_红楼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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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北静王妃之死

  第122章北静王妃之死

  乾清宫,上书房。

  建武帝仍在手不停挥地批着奏章。

  戴权一边整理着御案上的奏章,一边说道:“老奴心中记着几件大事,伊克昭盟的使团再有三两日就该入京了,漕运衙门的急递也该要到了,还有就是满清那边好久没有消息传过来了。”

  建武帝没有抬头,“伊克昭盟的事让内阁去处理,满清那边让人去查当务之急是两淮。现在从山东到京畿都在下大雪,消息传递太慢了。”

  戴权将整理好的奏章放在一边,轻轻地说道:“两淮距离京城太远,消息传递多有不便,南边有两江总督欧阳霖坐镇,扬州方向无忧。只是淮安这边.漕运衙门的漕兵欺压百姓还行.要是闹大了.”

  建武帝将这份批好的奏章合上,放下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对戴权问道:“徐州目前有多少驻军?”

  戴权早就想好了,低声答道:“徐州是中原重镇,太宗朝有五万驻军,高宗皇帝登基后削减为三万,后又经过两次削减,现在还有驻军一万两千,这点兵力守城尚可。”

  建武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是朕疏忽了。安徽卫返回驻地,途中经过徐州算了,他们出征大半年了,就让他们回家过个团圆年吧。这样,拟一道旨给山东总兵府,让他们调两万人马前往徐州协防。”

  戴权:“是。”犹豫了一下,问道:“是不是从京中派一员大将坐镇,协调、统一指挥两部人马?”

  建武帝望向了戴权:“难得你如此上心。”

  戴权:“皇上日理万机,老奴应当替皇上留心一些小事。”

  建武帝:“再拟一道旨给史鼐,让他即刻带着圣旨去山东总兵府,然后率领两万人马进驻徐州城,若盐帮和白莲教的余孽作乱,立刻南下配合江南大营平乱。”

  “是。”戴权躬身退了出去。

  建武帝又拿起了另一本奏章摊开,准备阅批。

  “陛下,首辅来了。”外殿传来了当值大太监的声音。

  建武帝:“请进来。”

  首辅宋成良捧着一本奏章进来:“启奏陛下,内阁将罪案定了。”

  建武帝:“说下去。”

  宋成良:“启奏陛下,武库司的案子十分明朗,郎中以下官吏判了绞刑,即刻处决。武库司郎中以失察之罪革职。”

  建武帝把头一抬:“哦?”

  宋成良怔了一下:“陛下要是觉得内阁判得不对,臣这就回去让他们重判。”

  没有搭理他,建武帝继续批阅奏章。

  一片沉默。

  建武帝将这份奏章批好,这才说道:“就按内阁的意见办吧。”

  说罢,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稍作沉思,接着说道:“现在的局面越来越好,但朝政也愈发的繁忙,军方打下来的土地要筑城移民,还要派遣官员治理,这副担子越来越重,仅靠朕和几位阁老很难挑起这副担子。

  传旨,调户部尚书赵子勋、吏部钱尚书入阁。”

  宋成良大吃了一惊,还是立刻答道:“遵旨。”

  建武帝点了点头:“让兵部立马将武库司的缺给补齐了,去吧。”

  宋成良:“是。”又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龙首宫,寝宫。

  总管太监夏守忠浑身雪花大步走了进来。

  两个当值大太监连忙跪下:“老祖宗。”

  夏守忠:“起来吧,太上皇吃药了没?”

  两个大太监爬了起来:“没有,只服用了仙丹。”

  夏守忠的眼中露出了失望而又茫然的神色,向寝宫的第二道门走了进去。

  一眼便望见在软榻上闭目静坐的太上皇,脸颊上还有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地走到软塌边,夏守忠低声道:“甄家的小子在太和楼内用掉包计摆脱了探子的跟踪,等找到的时候,他已经从包厢内走了出来,包厢里的人早一步走了。”

  太上皇依然闭着眼:“就这个事?”

  夏守忠:“还有件怪事。谢琼亲领着三百骑兵出营了,都是他的心腹。”

  “哦?”太上皇这才睁开了眼。

  夏守忠:“探子说,巳时末有人拿着贾琥的令牌进了大营。”

  太上皇:“说下去。”

  夏守忠:“贾琥治军严厉,没有令牌或军务在身,参将以下禁止随意走动。只能猜测此人是去骑营见了谢琼,无法打探更多的消息。”

  太上皇想了想:“慢慢查吧。”

  “是。”

  夏守忠犹豫了一下,说道:“方才西城传来了消息,说有一名监视北静王府的探子失去了踪迹。”

  “怎么回事?”

  “在跟踪北静王府长史的时候失去了踪迹。奴才正安排人在查。”

  太上皇望着他:“立刻加派人手将北静王府监视起来。”

  “这”

  夏守忠一惊,年底了,龙首宫的探子几乎都在监视着贾家、柳家、牛家这些勋贵将门,记录着每一个前来送礼的官员的姓名和官职,以此来分析他们背后勾连的势力。

  目前贾琥的权势最大,其背后勾连着辽东军、山东总兵府、陕西总兵府、江南大营、长江水师和广东水师,还有态度不明的大同总兵忠勤伯赵翼。

  如今的贾琥已然成了第二个宁国公,在军方的影响力远超贾代善。

  太上皇又闭上了眼:“立刻去。”

  “是。”夏守忠瞟了太上皇一眼,躬身退了出去。

  宁国府后院。

  林黛玉昨儿就打发人笼地炕,听说贾母也要来,又忙命人添了两个香鼎,里面用檀香烧着明火,温暖如春。

  婆子们预备了铁炉、铁叉、铁丝蒙,一群小丫头正拿着铁签子穿肉,肉都是现杀的。

  辽东军送来的野味中有鹿、獐子、狍子、野猪、野兔、锦鸡等,还有熊掌二十对,海参五十斤,另有各色干果许多。

  北边的野味,南来的新鲜果子这时都摆满了桌子,尤氏又准备了一坛去年酿的桂花酿。

  众姊妹都是好顽的,也不要婆子们伸手帮忙,一个个褪去手上的镯子,围着火炉亲自动手烤肉。

  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着鲜嫩的肉串在炭火上滋滋作响,不多时,便听见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接着就是烤肉特有的香味,酒也烫好了,酒香和肉香混在一处,令人不觉食指大动。

  湘云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给烤肉撒上各种调料,见探春已经开始吃了,也拿起一串来吃,结果被烫了一下,惹得众人大笑。

  几个人一面吃烤肉,一面喝酒,好不自在。特别是湘云,吃得眉开眼笑,大呼痛快。

  “二爷来了。”外间传来了丫鬟的禀报。

  贾琥刚从前院回来,外面大雪纷纷,天寒地冻的,刚一踏进花厅,热气扑来,让他一时有些不适应。

  惜春连忙跑上前:“哥哥,你怎么才来?”

  “二哥哥,你快坐。”湘云奔上来拉着贾琥。

  在湘云的强拉硬拽之下,贾琥只能在她的身边坐下,另一边坐着探春。

  湘云拿起一串刚烤好的鹿肉:“二哥哥,伱尝尝,这是我烤的,你快尝尝怎样?”

  “哟,你自己烤的?那我是要好好尝尝.”

  贾琥尝了一口,“不错。”然后就放在了一边。

  “昨儿我特意问了王嬷嬷.你怎么不吃啊?!”

  “那啥,王太医嘱咐我不能吃辣的东西.咳,你自己吃吧,好吃着呢。”

  惜春眨眨眼:“哥哥昨儿不是还说菜要辣辣的么?”

  众人先是一怔,回过味来,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烤肉,湘云生气地往桌子上一搁,撅嘴道:“不吃就算.”

  贾琥笑了笑,拿起一串鹿肉,一边烤,一边刷油,油脂声响,然后撒上调料,不多时,一串正宗的烧烤鹿肉新鲜出炉,递给湘云,“尝尝我的手艺。”

  湘云好奇:“二哥哥也会烤肉?”

  贾琥乐了:“你尝尝。”

  湘云接过小心尝了一口,眼睛一亮,三两口就将一串烤鹿肉吃完,又喝了一杯酒,大呼过瘾。

  惜春连忙跑了过来,拉着贾琥的胳膊摇晃:“哥哥,我也要吃!”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特别是林黛玉的眼神,贾琥嘴角一抽,这个时候绝不能犹豫,大手一挥:“行,今儿就让你们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紫鹃、司琪、侍书等大丫头都围了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贾琥在那里有模有样的烤肉,不一会儿,香味便散发开来,几人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刚一烤好,湘云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串吃了起来,贾琥将烤肉分给众人,黛玉几人一尝,果然好吃,便都大口吃了起来。

  林黛玉一边吃,一边望着贾琥,眼神中又多出了几分惊喜。

  一个丫鬟进来禀道:“老太太来了。”

  众人忙起身迎接。

  门帘掀起,李纨、尤氏一左一右搀着贾母,秦可卿和平儿扶着王熙凤,几个大丫鬟跟在身后。

  贾母笑问道:“怎么这么高兴?”

  “二哥哥烤肉给我们吃呢。”众姊妹围上前,一面接斗篷,搀扶着,一面答应着。

  “哦?”

  贾母先是一怔,然后对贾琥说道:“原是叫你来消遣的,倒愈发纵着她们姊妹了。”

  贾琥笑了笑。

  贾母坐下,又对贾琥说道:“我也尝尝你的手艺。”

  尤氏几人也好奇的望着贾琥。

  贾琥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一门好手艺也不见得是好事,可能会被累死。

  桌面上一片狼藉,一坛子酒喝完了,准备的食物也吃了一多半,连水果也吃了不少。

  一群人这才想起了正事,慌忙将拟好的诗题、韵脚、格式贴在墙上。

  贾琥抬头望去,只见题目是:即景联句,五言排律一首,限二萧韵。

  这时,湘云提议道:“咱们让二哥哥替咱们起头一句吧。”

  众人纷纷起哄。

  贾母也笑道:“你就说上一句,不拘雅俗,应景就好。”

  众人相视一笑。

  呵呵!

  贾琥一脑袋汗啊,这是联句,不是诗词,自己都没地儿抄,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我有了一句,一夜北风紧!”

  花厅内顿时一静。

  贾琥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了?”

  林黛玉掩嘴笑了笑,“这话虽粗,不见底下的,这正是会作诗的起法。”

  探春接言:“这句不但好,而且留了多少地步与后人。”

  湘云笑道:“就是这句为首,大嫂子快快写上去。”

  王熙凤却眉头微皱。

  李纨、贾家三姊妹、林黛玉、湘云和宝钗、邢岫烟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文采斐然,你一句,我一句,很快纸笺上密密麻麻写满了。

  贾琥坐在边上陪着贾母说笑,不时停下来听她们姊妹说笑。

  正在这时,赖升家匆匆走了进来,对贾琥和贾母说道:“北静王府的人前来报信,北静王妃薨了。”

  贾母脸色立变:“你说什么?”

  赖升家:“北静王妃是酉时初薨的,北静王府已经挂起了丧。”

  贾琥悲悯地叹了口气:“是个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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