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天圆地方,道法自然_我的系统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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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九章天圆地方,道法自然

  王莽的新朝是一个大时代,但是也是一个时代的末期,西汉到东汉的过度。

  但是,这一时期的很多东西,都在后世流传。

  就说青铜镜,就算是到了东汉早期,甚至是到中期,最重要及最普及的镜式,仍是西汉末及新莽时期开始流行的规矩纹镜。

  只不过在东汉镜中的花纹更复杂,镜边上的花纹带出现更多的式样。

  在规矩纹镜中,在钮座外有一方形栏,栏外有「┐」、「┬」、「└」等规矩形记号。

  除规矩纹外,时而有四乳或八乳。

  在乳钉之间,往往有细凸纹构成的鸟、兽、人物、龙虎或几何形花纹等纹饰。

  画像镜为东汉中后期最具特色的新镜类,多流行于长江流域。

  例如江浙绍兴就出土了不少画像镜,题材以神人神兽、历史故事为主。

  这些青铜镜采用高浮雕技法装饰,纹饰风格表现与汉代画像石多有雷同。

  画像镜一直到三国魏晋南北朝时期仍流行。

  东汉时期铜镜镜钮,在全镜比例中明显增大,与镜的直径比例,由1:7升到1:4,甚至到1:3。

  镜钮也不似西汉时期及东汉中期时的半圆形,而逐渐变为扁圆形。

  汉代,可以说是我国史书记载十分详尽的历史时期。

  其皇室、官吏、礼仪、服饰、文化、社会、制造、农业、商阜、军事、战争、丧葬、等等都有涉及。

  青铜镜早已成为商品而流转与集市,为民间所喜爱。

  为保证铜镜能具有真实、清晰的效果,古人在铸造铜镜时,镜子的大小和弧度有相对严格的比例。

  小一点的铜镜,可以看到比较平缓的弧度。

  超过20厘米的铜镜,就基本是一个平面,看不出明显的弧度起伏。

  古铜镜在随葬的时候,都会被人们用一块丝质的布包裹着陪葬。

  铜镜经过了千年的腐化,包裹铜镜的丝布会粘到绿锈上。

  因此只要侧着看出土铜镜的锈色,则隐约可以看得到一些丝线的痕迹,等等这些,已成为经验之谈。

  到了后汉,又有一批经典青铜镜出现,其中的典型代表为后汉时期的素纹缘鎏金兽带镜。

  这面青铜镜直径12.8cm,重301g,为圆形,中有一圈铭文带,古朴厚重。

  鎏金虽多剥落,但金黄遗辉尚依稀可见。

  不用说,只要是出现鎏金工艺,这种东西就肯定出自王侯,或者干脆就是皇室的东西。

  正是由于汉代历史记述的清晰,和文学创作的繁荣,使我们今日得以了解了,汉代史诗般的社会背景和皇室的宫廷生活。

  同时,也为我们鉴赏汉代古物时带来无尽的遐想与浪漫的趣味。

  比如《汉宫镜》表达的意境,就让人叹息,特别是其中记录的战争残酷性,让人感叹。

  薄云浮明月,倒映成镜枱;玉兔桂宫殿,丽影独徘徊。

  锦裳寒自浸,青丝懒梳怠;镜中光烛莹,玉面带粉腮。

  将军征千里,家书祁连外;柳青整鞍马,无蹄踏叶来。

  恍然闻君语,梦惊窥镜哀;烛尽泪痕复,忧思天幕白。

  其中“柳青整鞍马,无蹄踏叶来”,意为春出征,秋未归。

  像是这样的诗词,平时一般人很难接触到,但是只要读到,都会被其中意境感染吧?

  天圆地方的一面面汉镜,背后都有一个方圆小世界。

  汉朝逐步使春秋以来分裂的地方色彩,归并成一种一统性的文化。

  并且为“形而下”的物质世界,与“形而上”的精神世界,从容不迫地建立起一套完整的哲学系统,作为“汉人”安身立命的基础。

  这个“宇宙论”的形成,在造型美术上,即显现为“圆”与“方”的密切结合。

  汉朝之前尤其是春秋战国的艺术品,通常都制作得相当精彩。

  似乎每个艺术家,都在努力表现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然而,到了汉朝,艺术家似乎都在努力表现“我跟别人的相同性在哪里”。

  艺术家在努力寻找人生,或是人性里最共通性的部分。

  因此,这个“方”与“圆”不是任何个人的发现,而是宇宙间的基本道理和秩序。

  这是一个能让所有人,共同遵守的规矩,与心理认同的美学。

  可以说,汉代是春秋战国各种试验成果的总集成。

  汉儒解经之中,已与先秦孔学不完全相同。

  其中掺杂的各家学说,已使“儒家”包容了,从宇宙到人事的各种先秦诸子的长处。

  如同上古时代,以“八音”来概括“美”的思维方式一样,“五行相生相克”是以一种易于理解的意象手法对世界本质的提炼。

  金、木、水、火、土,五种因子指代自然界现象、人体生物钟、社会运行、文化美学等各领域里具有共通性的五种状态。

  静而敛藏(金)、生而发散(木)、寒而向下(水)、炎而向上(火)、涵养中和(土)。

  五种状态交替、互补地发挥作用,在相反相成之间,推动了从宇宙运行到人事和谐均衡的庞大秩序。

  其中囊括五音、五色、五味、五脏六腑、仁义礼智信的五德。

  通过这种五线谱一般有节奏、有韵律、有法度的巧妙配置,让它们各居其位。

  这种简洁优美如同一首五言诗的理念,是两千年来影响华夏人生活最基本的框架。

  这种理念世界,集中反映在汉朝铜镜的造型特征上。

  先秦以前的设计路径多半是观念、物质、技术三者的互动。

  到了汉代,则是清楚的观念,强有力地在指导具体造型。

  大量传世的汉镜,镜背纹的基本形状是圆与方,代表最基始的“规”与“矩”的配合。

  使纷乱夭矫、纠缠腾扬的战国铜镜造型,被一个内在的“方”固定住。

  一种人世的秩序与安定,重新被找到了。

  在这秩序与安定之外,有回环运行的天。

  这是儒家人伦与道家天命的结合,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规”为圆规、周整,“矩”为直尺、准绳。

  汉画像石中常见的“伏羲女娲图”中的人物,亦一手执“规”、一手执“矩”。

  他们在衡量人心与世道,在划定正邪与善恶,在匡正伦理与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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