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个国王脸皮厚
第22章这个国王脸皮厚
正经的骑士起码需要一个采邑。也就是一个庄园。
罗伯特挺直了上身：“M……尊敬的男爵，我不需要采邑……”
“只要一个荣誉，我请求你，满足我的愿望吧！”
这是什么……免费劳力啊！
马修笑道：“先站起来说，你这样，我很不适应。”
罗伯特道：“请您安排一些具体工作给我，我愿接受任何考验。”
“先吃饭，吃完再说。”
罗伯特等人当然知道国王的投资，虽然不知道数目，但肯定是笔巨款。
马修现在既有身份，更有金钱，连国王都很欣赏。魅力值当然爆表。
人的魅力，长相是最不重要的部分，权力与金钱才是大头。现在的罗伯特，已经把最初合伙做生意的想法抛至九霄云外。
马修不知道的是，这时的英格兰有实封领地的贵族，已经只剩两位数。
亨利七世二十年内干掉了三个王子，四个公爵，四十多个伯爵以及不知道多少中小贵族。这些大小地主们的下场，可谓一个惨字。
减少贵族数量，是都铎王朝一个不公开的基本国策。
滑稽的是，如此重大的社会变革，后世却很少提及。可以想象，那些身处惊涛骇浪之中的可怜贵族们是如何瑟瑟发抖的。
更滑稽的是，这样的亨利七世居然被称作商人国王？显然，这是一个心狠手辣，内外兼修的“高手”～外交成绩也被史学家经常提及。唯独不爱打仗，打仗太费钱。
现在你知道为何英格兰有那么多自耕农和公簿农的原因了吧？也知道为何有那么多商人城市了吧？
安德鲁曾经担心，老国王死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骨子里，这就是民意。因亨利七世而受益的普通人多如过江之鲫，王室的支持者遍布全国。
亨利父子时代，不仅仅是一个帝国的起点，更是一个民族的诞生。
没错，英国人种来源复杂，但他们以英国人自居之始，是都铎王朝。
在亨利八世看来，自耕农是王室的基石。马修偏偏就是自耕农的儿子。
房子才弄个地基，一群人天天在这……野营。如此奇葩的行径，已经引起当地人的注意，甚至有个绅士特意跑来一探虚实。
绅士其实最低等的贵族封号，上面还有从骑士，骑士，从男爵，然后才是马修的男爵。
都铎王朝有多少个绅士？有记载，但不知年份，最多5000。从收入分析，应该是物价大涨的十六世纪中后期。所以别看见英国人就说英国绅士，他们担不起。
男爵这种实封贵族，有资料说，亨利七世一生只封了九个。其他给出的都是虚名。亨利八世也没多少，直到快挂了，才准备新增10个男爵，提升6个爵位。到伊丽莎白一世时，据说英格兰连个公爵都没有。
在中世纪，欧洲的一个男爵能拥有30～50个骑士。也就是说男爵起码有这么多的庄园农庄或者相应的财力才能养活他们。
一个庄园有多大？各位读者应该记得，疏通经常写200英亩如何如何。因为有资料说这是一个常见的庄园面积。不过也有更大的，一两千英亩的都有。并没有什么定数。千万别把庄园看成某东方大国的村镇，这种单位放到16世纪欧洲属于城市。
以“庄园”为单位，按30个骑士算。一个骑士一庄园，男爵本人再自领三分之一。就是45个“庄园”，面积约9000英亩左右。所以，一个男爵的领地，大约，大约哈………有36平方公里。当然，总有些出入的，有的男爵因为土地多，被称为大男爵。
很大么？其实还好。换一个描述方式，很多人才有概念～6公里见方。
不过都铎王朝限制贵族军事力量，所以喽，没人敢招那么多骑士。
之所以扯这么多封地面积问题，完全是因为回到普利茅斯后，马修得到了锡利群岛的详细信息。不说清楚大家完全不能理解马修的心情。
他杰克叔叔肯定的告诉他：“那个破地方支离破碎，有二十几个大小岛屿。总面积也许有……两三英里方圆。但如果非要说种地的话……石头太多了，说不准……也许有两千英亩吧。”
马修震惊了，亨利八世的脸皮，居然如此之厚？这也叫实封男爵？很多商人的耕地都比这个多好不好？
他还不死心，问道：“这个群岛在德文郡什么地方？南边还是北边？”
德文郡两边都有海，属于一个半岛。
杰克叔：“谁告诉你在德文郡的？这破地方在大西洋里，离康沃尔郡起码还有三十多英里。”
德文郡西边是康沃尔郡，属于半岛的尖，这破群岛居然还在西边……大西洋里？
马修登时要疯：“……有地图么？”
杰克笑道：“没有，不过我可以画一个给你看。”
马修大奇，这兼职海盗还有地图绘制这种本事？
只见杰克抓起桌子上的鹅毛笔，蘸上墨水就在皮纸上画了个锐角，在锐角外，又点了几个点。
“撸客，这就是锡利群岛……这里是……普利茅斯。我估计有200公里的路程。”
看着这惊世的“杰作”，想到那破烂的封地，马修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岛完全就没开发过，任何物资都要运输过去，更何况还有海盗巢穴。简直就是赔本烂地。
封地的同时，应该也是有人口的。正常情况下少说也应该超过3000。面积少一大半不说，现在连个人口都没有还搞什么搞？
老子不种地还不行么？没说非要去开荒吧？
马修念头一转：“听说有一伙海盗盘踞，你知道么？”
杰克搓了搓手，笑道：“这个……咳……贤侄……不，尊敬的男爵……”
这模样让马修有些懵：“我的好叔叔……不会就是你吧？”
杰克立刻否认：“不，不是我，只是认识。”
马修：“那就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弄死他们还是收编，都可以。只要成功，那些岛就给你一个。就当你的……嗯嗯……采邑。如何？”
这才叫物尽其用，既然海盗们喜欢这种破岛，那就给海盗。起码还有点收益去交税。
杰克大喜，这才是他的目的。没想到还没开口，这侄子就给他安排好了。有了采邑，那就是骑士阶层，贵族行列！
“锡利群岛男爵阁下，我一定……”
马修瞪眼：“停……怎么这称呼这么别扭，群岛去掉……对了，最大的岛给我留着，我说不定有用。”
杰克立刻就软了：“遵命，锡利男爵阁下。”
马修抓了抓头皮：“有这群岛的地图么？”
杰克又抓起鹅毛笔，一脸亲切：“我的男爵，让我再给您画一个。”
马修：“……”
杰克画了一个圈，然后又画了一个圈，接着又画了一个圈……
马修：“……”
一分钟后，马修看着的二十多个大圈小圈，头皮发麻。他无力道：“你出发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去看看再说。”
杰克笑道：“没问题，那就明天吧。”
马修：“明天？……你有把握？”
杰克嘎嘎一声：“当然，我有两条船，人更多，还有火炮。”
马修：“三条，那个麦克船长你见过了么？他正好也在。”
杰克愣了：“他也是海盗？”
马修气不打一处来，敲了敲桌子：“我们是海盗么？我们是去剿匪的……明白么？”
杰克立刻道：“对对对，我们是民兵。”
马修：“杰克叔叔，那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杰克离开后，立刻又进来一人，正是安德鲁，马修立刻站起来：“父亲，您的腿好些了么？”
安德鲁却小声问道：“杰克说了什么？”
马修笑道：“不必担心，杰克叔叔还是通情达理的，我找他只是问问情况。”
“不过，他对拥有一个骑士身份非常上心，所以……我准备成全他。”
安德鲁瞪眼：“……这怎么行？”
马修：“……哈？”
安德鲁一把搂住马修的肩膀：“儿子……他成了骑士，我却不是，会很没面子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干脆也给我一个？”
马修翻了个白眼：“你是男爵他爹，什么面子都有了。”
又废了一通口舌，打发了自家老子，马修摸出烟锅，装填烟丝，点燃。
这个时代的烟，处理的很不好，辛辣呛人。马修这个，是自己弄的，当然好多了。
普利茅斯所有有点名气的船匠都被安德鲁收了。这是马修的主意，他认为，手工业时代，技术工人才是最值钱的，至于什么船厂，一钱不值。
这当然导致了一些矛盾，但霍金斯家有足够的能力庇护任何自愿前来拿更高薪水的人。马修开出的价格是～每月一个金币。这个时代，白银先令才是货币主流，金币普通人根本见不到。
两三个船匠，六个月，就能制造一条小渔船，太小，没有国王的吨位补贴，几乎不怎么赚钱。
但如果形成规模，工期就能缩短，相同的物料就可以一次多制作几个。还能省去各种无谓的时间浪费。三四个人，六七个月，就能制造三条小渔船。
造船时，往往需要静置，让阳光、重力和时间起作用。通常只能傻等。现在是同时建造多条，船匠们空闲功夫少了。凡事只要有了规模，就必然可以降低成本，这是铁律。
铁匠还在搞建设，铸造厂房子还没建好，没什么好说的，投钱而已。
酒厂的虽然提高了价格，但销量还算稳定。这玩意主要是卖给过往船只的。船长水手们在这个时代都是属于兜里有钱的，并不在乎这么点便士。他们要的是好喝的普利茅斯产的霍金斯啤酒。
酒厂管事说招牌两个字的时候，那就是是品牌意识。
唯一的后果，就是转手倒卖的少了。这个通常指他杰克叔叔。
还有盐这种必然挣钱的东西。
盐可不止用来食用，什么皮革的硝制，酒的蒸馏，被宗教用来当圣盐，医生还拿它当药，甚至奶酪都要用盐。
由于糟糕的食物，这个时代用人均用盐量是现代人的两倍。
最重要的是，是计划中即将到来的大量咸鱼。关于盐的成本也太高了。
不过马修收集了盐业生产的状况后，暂时不打算搞这个。因为这玩意需要天气配合，偏偏英格兰的纬度和天气，还就不适合晒盐。除了夏天，其他季节的效率太差。实际上，这时英国东部和南部的制盐主流是太阳照一照再用大锅煮。
关键是～这种生产方式人手占用的也太多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这个时期英格兰自由劳动力并不富裕。圈地运动从某些角度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制造了大量只能去当工人的无产阶级。
如果玩收购，鼓动农民以家庭形式煮盐？玩不了，见效太慢，不是所有人都住海边。日夜煮盐还有个问题：废锅。六个月就能弄坏一个。
马修在烟雾缭绕中想到：如果从一开始，就用王权来保障工人的生存底线，不至于沦为血肉机器，会如何？
不过这似乎更不现实，没人能保证200年后。连王权都自身难保。这跟千秋万载，一桶浆糊的幻想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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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的骑士起码需要一个采邑。也就是一个庄园。
罗伯特挺直了上身：“M……尊敬的男爵，我不需要采邑……”
“只要一个荣誉，我请求你，满足我的愿望吧！”
这是什么……免费劳力啊！
马修笑道：“先站起来说，你这样，我很不适应。”
罗伯特道：“请您安排一些具体工作给我，我愿接受任何考验。”
“先吃饭，吃完再说。”
罗伯特等人当然知道国王的投资，虽然不知道数目，但肯定是笔巨款。
马修现在既有身份，更有金钱，连国王都很欣赏。魅力值当然爆表。
人的魅力，长相是最不重要的部分，权力与金钱才是大头。现在的罗伯特，已经把最初合伙做生意的想法抛至九霄云外。
马修不知道的是，这时的英格兰有实封领地的贵族，已经只剩两位数。
亨利七世二十年内干掉了三个王子，四个公爵，四十多个伯爵以及不知道多少中小贵族。这些大小地主们的下场，可谓一个惨字。
减少贵族数量，是都铎王朝一个不公开的基本国策。
滑稽的是，如此重大的社会变革，后世却很少提及。可以想象，那些身处惊涛骇浪之中的可怜贵族们是如何瑟瑟发抖的。
更滑稽的是，这样的亨利七世居然被称作商人国王？显然，这是一个心狠手辣，内外兼修的“高手”～外交成绩也被史学家经常提及。唯独不爱打仗，打仗太费钱。
现在你知道为何英格兰有那么多自耕农和公簿农的原因了吧？也知道为何有那么多商人城市了吧？
安德鲁曾经担心，老国王死了，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骨子里，这就是民意。因亨利七世而受益的普通人多如过江之鲫，王室的支持者遍布全国。
亨利父子时代，不仅仅是一个帝国的起点，更是一个民族的诞生。
没错，英国人种来源复杂，但他们以英国人自居之始，是都铎王朝。
在亨利八世看来，自耕农是王室的基石。马修偏偏就是自耕农的儿子。
房子才弄个地基，一群人天天在这……野营。如此奇葩的行径，已经引起当地人的注意，甚至有个绅士特意跑来一探虚实。
绅士其实最低等的贵族封号，上面还有从骑士，骑士，从男爵，然后才是马修的男爵。
都铎王朝有多少个绅士？有记载，但不知年份，最多5000。从收入分析，应该是物价大涨的十六世纪中后期。所以别看见英国人就说英国绅士，他们担不起。
男爵这种实封贵族，有资料说，亨利七世一生只封了九个。其他给出的都是虚名。亨利八世也没多少，直到快挂了，才准备新增10个男爵，提升6个爵位。到伊丽莎白一世时，据说英格兰连个公爵都没有。
在中世纪，欧洲的一个男爵能拥有30～50个骑士。也就是说男爵起码有这么多的庄园农庄或者相应的财力才能养活他们。
一个庄园有多大？各位读者应该记得，疏通经常写200英亩如何如何。因为有资料说这是一个常见的庄园面积。不过也有更大的，一两千英亩的都有。并没有什么定数。千万别把庄园看成某东方大国的村镇，这种单位放到16世纪欧洲属于城市。
以“庄园”为单位，按30个骑士算。一个骑士一庄园，男爵本人再自领三分之一。就是45个“庄园”，面积约9000英亩左右。所以，一个男爵的领地，大约，大约哈………有36平方公里。当然，总有些出入的，有的男爵因为土地多，被称为大男爵。
很大么？其实还好。换一个描述方式，很多人才有概念～6公里见方。
不过都铎王朝限制贵族军事力量，所以喽，没人敢招那么多骑士。
之所以扯这么多封地面积问题，完全是因为回到普利茅斯后，马修得到了锡利群岛的详细信息。不说清楚大家完全不能理解马修的心情。
他杰克叔叔肯定的告诉他：“那个破地方支离破碎，有二十几个大小岛屿。总面积也许有……两三英里方圆。但如果非要说种地的话……石头太多了，说不准……也许有两千英亩吧。”
马修震惊了，亨利八世的脸皮，居然如此之厚？这也叫实封男爵？很多商人的耕地都比这个多好不好？
他还不死心，问道：“这个群岛在德文郡什么地方？南边还是北边？”
德文郡两边都有海，属于一个半岛。
杰克叔：“谁告诉你在德文郡的？这破地方在大西洋里，离康沃尔郡起码还有三十多英里。”
德文郡西边是康沃尔郡，属于半岛的尖，这破群岛居然还在西边……大西洋里？
马修登时要疯：“……有地图么？”
杰克笑道：“没有，不过我可以画一个给你看。”
马修大奇，这兼职海盗还有地图绘制这种本事？
只见杰克抓起桌子上的鹅毛笔，蘸上墨水就在皮纸上画了个锐角，在锐角外，又点了几个点。
“撸客，这就是锡利群岛……这里是……普利茅斯。我估计有200公里的路程。”
看着这惊世的“杰作”，想到那破烂的封地，马修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岛完全就没开发过，任何物资都要运输过去，更何况还有海盗巢穴。简直就是赔本烂地。
封地的同时，应该也是有人口的。正常情况下少说也应该超过3000。面积少一大半不说，现在连个人口都没有还搞什么搞？
老子不种地还不行么？没说非要去开荒吧？
马修念头一转：“听说有一伙海盗盘踞，你知道么？”
杰克搓了搓手，笑道：“这个……咳……贤侄……不，尊敬的男爵……”
这模样让马修有些懵：“我的好叔叔……不会就是你吧？”
杰克立刻否认：“不，不是我，只是认识。”
马修：“那就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弄死他们还是收编，都可以。只要成功，那些岛就给你一个。就当你的……嗯嗯……采邑。如何？”
这才叫物尽其用，既然海盗们喜欢这种破岛，那就给海盗。起码还有点收益去交税。
杰克大喜，这才是他的目的。没想到还没开口，这侄子就给他安排好了。有了采邑，那就是骑士阶层，贵族行列！
“锡利群岛男爵阁下，我一定……”
马修瞪眼：“停……怎么这称呼这么别扭，群岛去掉……对了，最大的岛给我留着，我说不定有用。”
杰克立刻就软了：“遵命，锡利男爵阁下。”
马修抓了抓头皮：“有这群岛的地图么？”
杰克又抓起鹅毛笔，一脸亲切：“我的男爵，让我再给您画一个。”
马修：“……”
杰克画了一个圈，然后又画了一个圈，接着又画了一个圈……
马修：“……”
一分钟后，马修看着的二十多个大圈小圈，头皮发麻。他无力道：“你出发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去看看再说。”
杰克笑道：“没问题，那就明天吧。”
马修：“明天？……你有把握？”
杰克嘎嘎一声：“当然，我有两条船，人更多，还有火炮。”
马修：“三条，那个麦克船长你见过了么？他正好也在。”
杰克愣了：“他也是海盗？”
马修气不打一处来，敲了敲桌子：“我们是海盗么？我们是去剿匪的……明白么？”
杰克立刻道：“对对对，我们是民兵。”
马修：“杰克叔叔，那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杰克离开后，立刻又进来一人，正是安德鲁，马修立刻站起来：“父亲，您的腿好些了么？”
安德鲁却小声问道：“杰克说了什么？”
马修笑道：“不必担心，杰克叔叔还是通情达理的，我找他只是问问情况。”
“不过，他对拥有一个骑士身份非常上心，所以……我准备成全他。”
安德鲁瞪眼：“……这怎么行？”
马修：“……哈？”
安德鲁一把搂住马修的肩膀：“儿子……他成了骑士，我却不是，会很没面子的。有没有什么办法……干脆也给我一个？”
马修翻了个白眼：“你是男爵他爹，什么面子都有了。”
又废了一通口舌，打发了自家老子，马修摸出烟锅，装填烟丝，点燃。
这个时代的烟，处理的很不好，辛辣呛人。马修这个，是自己弄的，当然好多了。
普利茅斯所有有点名气的船匠都被安德鲁收了。这是马修的主意，他认为，手工业时代，技术工人才是最值钱的，至于什么船厂，一钱不值。
这当然导致了一些矛盾，但霍金斯家有足够的能力庇护任何自愿前来拿更高薪水的人。马修开出的价格是～每月一个金币。这个时代，白银先令才是货币主流，金币普通人根本见不到。
两三个船匠，六个月，就能制造一条小渔船，太小，没有国王的吨位补贴，几乎不怎么赚钱。
但如果形成规模，工期就能缩短，相同的物料就可以一次多制作几个。还能省去各种无谓的时间浪费。三四个人，六七个月，就能制造三条小渔船。
造船时，往往需要静置，让阳光、重力和时间起作用。通常只能傻等。现在是同时建造多条，船匠们空闲功夫少了。凡事只要有了规模，就必然可以降低成本，这是铁律。
铁匠还在搞建设，铸造厂房子还没建好，没什么好说的，投钱而已。
酒厂的虽然提高了价格，但销量还算稳定。这玩意主要是卖给过往船只的。船长水手们在这个时代都是属于兜里有钱的，并不在乎这么点便士。他们要的是好喝的普利茅斯产的霍金斯啤酒。
酒厂管事说招牌两个字的时候，那就是是品牌意识。
唯一的后果，就是转手倒卖的少了。这个通常指他杰克叔叔。
还有盐这种必然挣钱的东西。
盐可不止用来食用，什么皮革的硝制，酒的蒸馏，被宗教用来当圣盐，医生还拿它当药，甚至奶酪都要用盐。
由于糟糕的食物，这个时代用人均用盐量是现代人的两倍。
最重要的是，是计划中即将到来的大量咸鱼。关于盐的成本也太高了。
不过马修收集了盐业生产的状况后，暂时不打算搞这个。因为这玩意需要天气配合，偏偏英格兰的纬度和天气，还就不适合晒盐。除了夏天，其他季节的效率太差。实际上，这时英国东部和南部的制盐主流是太阳照一照再用大锅煮。
关键是～这种生产方式人手占用的也太多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这个时期英格兰自由劳动力并不富裕。圈地运动从某些角度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制造了大量只能去当工人的无产阶级。
如果玩收购，鼓动农民以家庭形式煮盐？玩不了，见效太慢，不是所有人都住海边。日夜煮盐还有个问题：废锅。六个月就能弄坏一个。
马修在烟雾缭绕中想到：如果从一开始，就用王权来保障工人的生存底线，不至于沦为血肉机器，会如何？
不过这似乎更不现实，没人能保证200年后。连王权都自身难保。这跟千秋万载，一桶浆糊的幻想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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