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在秦端是道玄之境的事情宣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刘志全在历经好几个月的闭关，终于出关了。他原本五六十岁的容貌，因此彻底恢复到了四十岁的样貌。
浑身气血澎湃，真气雄浑。
收敛起来，有一种返璞归真的状态。
让人一见忘俗。
刘沉正盘坐在刘志全身前，刘志全对他说道玄之境的种种，授道与他。
刘沉虽然还未踏入宗师境界，但是刘志全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道玄之境的种子，总有一天，这颗种子会发芽，然后长成参天大树。
让他裨益非凡。
两人对坐三天三夜。
才结束了这样一场传道。
刘沉跟刘志全说起几月之前，秦端与赵睿和成亲的事情。
刘志全很是欣赏的说道：“所以说，像秦端那种心性极佳丝毫不畏惧他人眼光口舌之人，才能够踏足武道巅峰。他这种人是得天独厚。古今未有。你与他交好是一件好事情。”
刘沉却是笑着道：“秦端那家伙，挺对我脾性的！”不然他再怎么道玄之境，还是飞升的神仙也罢，他也不稀罕和他交往。
刘志全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只是笑了笑。
他想说：刘沉你的心性也是万中无一。
只是到底没有说。
怕刘沉飘起来，本来就很桀骜了。
刘沉离去之后，刘志全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是踏进了道玄之境，但是是凭着一颗可以延寿百年的丹药，这颗吸元丹里还凝聚着一名宗师全身的精气神和内力修为。
终归是外力所致。
这辈子……道玄之境之上的风景是再也无法看到了。
只是能够到道玄之境看上一看，无憾了！
这辈子都无憾了！
想着，什么时候再和秦端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比试就好了。
只是……他不一定愿意和自己比斗。因为刘志全活了一百多年，很看得清人。秦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江湖人，或者武道之上的人。他只把自己当他自己、当赵睿和那凡夫俗子的夫君、当这红尘之中一普通人尔。
江湖之人、武道之人，势必剑刺更强者、刀向更强者，无所畏惧！
一生都在追求更强的实力境界。
秦端完全不这样。
然而，秦端不去找江湖，江湖来找他。
这天他在昭明司当值，也没干别的，就是看看卷宗。
当故事书看。
里边儿记载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江湖人士，被抓的被杀的被关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境界或高或低。
虽然字没认全，但是繁体字连在一起，又是文言文，看多了，还是能体会些意思。
比如，一王姓男子，名大壮，因为喜欢上一庄主夫人，就死缠烂打不管不顾，人家喜不喜欢他他完全不在乎，他喜欢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要是庄主夫人喜欢他，那就是不道德的红杏出墙。
要是不喜欢他，他这人就是道德败坏拆散人家家庭。
但是他武功特别高强。
人家庄主夫人和庄主恩爱和谐的，他非得上杆子插一脚。
于是庄主和他打起来了。没打得过，还被屠了满门，庄主夫人见状一头撞死了。
接着就是昭明司出动人手，把人抓了回来。
没多久就判了砍首示众。
再有一个人，家里老爷是个员外。和一个江湖人士称兄道弟多年。
结果这江湖人士却嫉妒他娇妻美妾财产丰厚，夜黑风高杀人藏尸，剥脸做了面具，扮成了员外老爷。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结果一场大雨把尸体冲了出来，花圃里的家丁把尸体掩埋好之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当天下值，借着出去逛街买东西为由跑去报官。
这人被昭明司包了饺子。
……
见色起意、见财起意、恩怨仇杀、冤冤相报、口角之争、意气之争……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秦端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人世美好，坐下来喝杯水酒，吃块肉，它不好吗？干嘛得打打杀杀？
他当天下值，走到了昭明司的门口，人在石狮子的边上。心想今天要不要买点酒回去喝，他很久没喝酒了。
因为他家睿和不乐意让他喝。
只是……偶尔喝上一点点也是不碍事的。
于是，他决定去醉香楼买两坛好一点的梨花白。
正打算走。
一个十岁左右的乞丐，一条手臂缺了五根手指，他拄着一根拐杖，伤痕累累的走到了昭明司门口前，看着牌匾。
秦端停下来了。
他看这乞丐，心生恻隐。
掏出了二两银子要给他。
结果这乞丐看着他，不，应该说是看着他这一身官服，也不收钱，只用开裂的嘴唇上下一碰，问道：“你认识秦道玄吗？”
秦端：“……”秦道玄是什么鬼？
乞丐小小年纪，满目精光四射。一身桀骜之骨。
像是一把出鞘裂天的剑。
让人有种无声的震撼之感。
秦端觉得……这应该是个学剑的好苗子。
他也没当过别人的师傅。但是直觉就是这样告诉他。
“秦端？”
乞丐微微垂眸，随即看着他。很是认真的点头。
“对，我找秦端。”
秦端：“秦大人可忙了，你一个乞丐找他干什么？”
乞丐丝毫不被这话打击到，他沉冷着目光，像风雪里松柏翠竹。
“拜师。”
秦端给唬了一下。
拜师……
拜师！
我天！
正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许久不见的刘沉就坑了他一把。
刘沉打马而来，手上提着两坛子酒。那是大内御供的！估计得要一百两银子一坛。
他隔着好一段距离，潇洒的冲秦端招呼——
“秦端！好巧你还没走！我正打算去你家蹭饭。告诉你一个我的好消息!”
这乞丐突然满目精光，濡湿一片长长睫毛。
看着秦端，蓦地就直直跪了下去。
给秦端一种膝盖都砸碎的感觉。
他毫不犹豫的朝着秦端磕头，一磕一响，鲜血淋漓。
秦端错愕得根本没来得及去扯他。
“求您！收我为徒！”
秦端觉得造了孽了。
刘沉打马过来，皱眉。看着这幅场景，问：“怎么回事儿？”
秦端给不知道说什么好，叹息道：“这、这孩子要拜师，找我拜师！”
刘沉和秦端面面相觑。
昭明司里里外外的现在挤满了人。大家都瞅着秦端他们。
刘沉拿不定主意。
这是秦端的事情。这个孩子，的确资质不错，但是秦端收不收他是秦端的意愿。
秦端也拿不定主意，实在是这小孩子太突然了。
于是他拽一把最近的赵亮。
“怎么办？”
赵亮：“……”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晓得。
“先生！我从大徵而来！求您收下我吧！”又是一叩首，鲜血迸溅。
秦端：“！！！”卧槽！你别磕了，你是要磕死啊！
再说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怎么就有这样的心性？
秦端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还因为抢其他小朋友的吃的，被老师罚站了。
秦端：“你先起来你先起来。有话咱们好好说可以吧？”
刘沉问：“你从大徵来大元，就是为了找老秦拜师？你一个人？”
这人看着刘沉，沉默点头。
刘沉和周围的人全都啧啧啧出声。
一个人，从大徵到大元。
一个寻常武夫，路上顺风顺水不遇危险，从大徵到大元要走上一年半时间。
这个小子走来……怕不是得走两三年啊。
刘沉拍拍秦端的肩膀：“你不收，我收。”
他道：“你不如跟我。我看你是学剑的好苗子！秦端是学刀的。”
这乞丐目光沉沉，只专注盯着秦端。鲜血从他额头滑落在脸上。
秦端：“……”
秦端道：“我收徒弟要看心性的。这样吧，你先起来。我带你回家，先换洗一下。之后再说这拜师的事情如何？”
这乞丐顿时又要叩首。
秦端连忙拽住人衣服，把人拉起来了。
刘沉：“……”哼！老子是九品好吧？你还不稀罕！哼！
昭明司的人，看着秦端和刘沉还有那个断了五根手指的小孩子走远。
渐渐喧哗。
“咱们秦爷真要开始收徒的话，那岂不是天天有人排队来拜师哦。”
“那就热闹了。”
“岂不是天天有好戏看。一哭二闹的，啧啧啧，为了做秦爷徒弟那估计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谁说不是了？秦爷可是道玄。”
“虽然没怎么见过秦爷真正出手，但是那厉害不是盖的。”
……
这事儿一出，秦端心想，有一有二无穷尽也。当下带着人先去找个药房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再带着人回去。
赵睿和刚还想着秦端是不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现在还没回来。
结果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去开门。
见到了秦端刘沉，还有一个小孩子。
“这是……”
秦端唉了一声，“这小孩要找我拜师。我先带回来问问情况。”
赵睿和：“……”
赵睿和说道：“我给你烧了热水，先带这小孩去沐浴，换身衣服。我再去炒几个菜。”
刘沉大大咧咧的说：“睿和，我要吃腊肉。”
赵睿和点点头。去后院拔了一把蒜苗子回来。蒜苗炒腊肉。
饭菜摆在院子里。
石榴树叶子新绿，竹叶萧萧，桂花树叶片浓绿。草坪草色青青。
竹丰巷确实比焦石巷要视野开阔风景要好。
刘沉坐着。秦端坐着。赵睿和也坐着。
那小孩就穿着一件素灰色的，赵睿和急忙改的衣服。剪了袖子衣摆，剪了裤腿，收了裤腰带。但是还是有些大了。
而且肯定是不能活动太大。
赵睿和招呼人：“你先过来坐吧，吃了饭再说拜师的事情。”
这小孩不动。
突然又跪了下来。
“先生，您收下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秦端和刘沉还有赵睿和面面相觑。
秦端咂摸一下嘴唇，叹一口气，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找我拜师？”
这小孩子看着秦端，眼眸黑沉。
“我想讨一个公道。”
众人：“……”
这怎么说了？很多人学武，为了更强、为了报仇、为了权势地位、为了……可是他说他为了公道。讨一个公道？
什么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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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气血澎湃，真气雄浑。
收敛起来，有一种返璞归真的状态。
让人一见忘俗。
刘沉正盘坐在刘志全身前，刘志全对他说道玄之境的种种，授道与他。
刘沉虽然还未踏入宗师境界，但是刘志全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道玄之境的种子，总有一天，这颗种子会发芽，然后长成参天大树。
让他裨益非凡。
两人对坐三天三夜。
才结束了这样一场传道。
刘沉跟刘志全说起几月之前，秦端与赵睿和成亲的事情。
刘志全很是欣赏的说道：“所以说，像秦端那种心性极佳丝毫不畏惧他人眼光口舌之人，才能够踏足武道巅峰。他这种人是得天独厚。古今未有。你与他交好是一件好事情。”
刘沉却是笑着道：“秦端那家伙，挺对我脾性的！”不然他再怎么道玄之境，还是飞升的神仙也罢，他也不稀罕和他交往。
刘志全看一眼自己的儿子，只是笑了笑。
他想说：刘沉你的心性也是万中无一。
只是到底没有说。
怕刘沉飘起来，本来就很桀骜了。
刘沉离去之后，刘志全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是踏进了道玄之境，但是是凭着一颗可以延寿百年的丹药，这颗吸元丹里还凝聚着一名宗师全身的精气神和内力修为。
终归是外力所致。
这辈子……道玄之境之上的风景是再也无法看到了。
只是能够到道玄之境看上一看，无憾了！
这辈子都无憾了！
想着，什么时候再和秦端来一场真刀真（枪）的比试就好了。
只是……他不一定愿意和自己比斗。因为刘志全活了一百多年，很看得清人。秦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江湖人，或者武道之上的人。他只把自己当他自己、当赵睿和那凡夫俗子的夫君、当这红尘之中一普通人尔。
江湖之人、武道之人，势必剑刺更强者、刀向更强者，无所畏惧！
一生都在追求更强的实力境界。
秦端完全不这样。
然而，秦端不去找江湖，江湖来找他。
这天他在昭明司当值，也没干别的，就是看看卷宗。
当故事书看。
里边儿记载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江湖人士，被抓的被杀的被关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境界或高或低。
虽然字没认全，但是繁体字连在一起，又是文言文，看多了，还是能体会些意思。
比如，一王姓男子，名大壮，因为喜欢上一庄主夫人，就死缠烂打不管不顾，人家喜不喜欢他他完全不在乎，他喜欢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要是庄主夫人喜欢他，那就是不道德的红杏出墙。
要是不喜欢他，他这人就是道德败坏拆散人家家庭。
但是他武功特别高强。
人家庄主夫人和庄主恩爱和谐的，他非得上杆子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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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就判了砍首示众。
再有一个人，家里老爷是个员外。和一个江湖人士称兄道弟多年。
结果这江湖人士却嫉妒他娇妻美妾财产丰厚，夜黑风高杀人藏尸，剥脸做了面具，扮成了员外老爷。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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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被昭明司包了饺子。
……
见色起意、见财起意、恩怨仇杀、冤冤相报、口角之争、意气之争……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秦端看得眼花缭乱，只觉得人世美好，坐下来喝杯水酒，吃块肉，它不好吗？干嘛得打打杀杀？
他当天下值，走到了昭明司的门口，人在石狮子的边上。心想今天要不要买点酒回去喝，他很久没喝酒了。
因为他家睿和不乐意让他喝。
只是……偶尔喝上一点点也是不碍事的。
于是，他决定去醉香楼买两坛好一点的梨花白。
正打算走。
一个十岁左右的乞丐，一条手臂缺了五根手指，他拄着一根拐杖，伤痕累累的走到了昭明司门口前，看着牌匾。
秦端停下来了。
他看这乞丐，心生恻隐。
掏出了二两银子要给他。
结果这乞丐看着他，不，应该说是看着他这一身官服，也不收钱，只用开裂的嘴唇上下一碰，问道：“你认识秦道玄吗？”
秦端：“……”秦道玄是什么鬼？
乞丐小小年纪，满目精光四射。一身桀骜之骨。
像是一把出鞘裂天的剑。
让人有种无声的震撼之感。
秦端觉得……这应该是个学剑的好苗子。
他也没当过别人的师傅。但是直觉就是这样告诉他。
“秦端？”
乞丐微微垂眸，随即看着他。很是认真的点头。
“对，我找秦端。”
秦端：“秦大人可忙了，你一个乞丐找他干什么？”
乞丐丝毫不被这话打击到，他沉冷着目光，像风雪里松柏翠竹。
“拜师。”
秦端给唬了一下。
拜师……
拜师！
我天！
正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许久不见的刘沉就坑了他一把。
刘沉打马而来，手上提着两坛子酒。那是大内御供的！估计得要一百两银子一坛。
他隔着好一段距离，潇洒的冲秦端招呼——
“秦端！好巧你还没走！我正打算去你家蹭饭。告诉你一个我的好消息!”
这乞丐突然满目精光，濡湿一片长长睫毛。
看着秦端，蓦地就直直跪了下去。
给秦端一种膝盖都砸碎的感觉。
他毫不犹豫的朝着秦端磕头，一磕一响，鲜血淋漓。
秦端错愕得根本没来得及去扯他。
“求您！收我为徒！”
秦端觉得造了孽了。
刘沉打马过来，皱眉。看着这幅场景，问：“怎么回事儿？”
秦端给不知道说什么好，叹息道：“这、这孩子要拜师，找我拜师！”
刘沉和秦端面面相觑。
昭明司里里外外的现在挤满了人。大家都瞅着秦端他们。
刘沉拿不定主意。
这是秦端的事情。这个孩子，的确资质不错，但是秦端收不收他是秦端的意愿。
秦端也拿不定主意，实在是这小孩子太突然了。
于是他拽一把最近的赵亮。
“怎么办？”
赵亮：“……”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晓得。
“先生！我从大徵而来！求您收下我吧！”又是一叩首，鲜血迸溅。
秦端：“！！！”卧槽！你别磕了，你是要磕死啊！
再说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怎么就有这样的心性？
秦端记得自己十岁的时候，还因为抢其他小朋友的吃的，被老师罚站了。
秦端：“你先起来你先起来。有话咱们好好说可以吧？”
刘沉问：“你从大徵来大元，就是为了找老秦拜师？你一个人？”
这人看着刘沉，沉默点头。
刘沉和周围的人全都啧啧啧出声。
一个人，从大徵到大元。
一个寻常武夫，路上顺风顺水不遇危险，从大徵到大元要走上一年半时间。
这个小子走来……怕不是得走两三年啊。
刘沉拍拍秦端的肩膀：“你不收，我收。”
他道：“你不如跟我。我看你是学剑的好苗子！秦端是学刀的。”
这乞丐目光沉沉，只专注盯着秦端。鲜血从他额头滑落在脸上。
秦端：“……”
秦端道：“我收徒弟要看心性的。这样吧，你先起来。我带你回家，先换洗一下。之后再说这拜师的事情如何？”
这乞丐顿时又要叩首。
秦端连忙拽住人衣服，把人拉起来了。
刘沉：“……”哼！老子是九品好吧？你还不稀罕！哼！
昭明司的人，看着秦端和刘沉还有那个断了五根手指的小孩子走远。
渐渐喧哗。
“咱们秦爷真要开始收徒的话，那岂不是天天有人排队来拜师哦。”
“那就热闹了。”
“岂不是天天有好戏看。一哭二闹的，啧啧啧，为了做秦爷徒弟那估计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谁说不是了？秦爷可是道玄。”
“虽然没怎么见过秦爷真正出手，但是那厉害不是盖的。”
……
这事儿一出，秦端心想，有一有二无穷尽也。当下带着人先去找个药房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再带着人回去。
赵睿和刚还想着秦端是不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现在还没回来。
结果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去开门。
见到了秦端刘沉，还有一个小孩子。
“这是……”
秦端唉了一声，“这小孩要找我拜师。我先带回来问问情况。”
赵睿和：“……”
赵睿和说道：“我给你烧了热水，先带这小孩去沐浴，换身衣服。我再去炒几个菜。”
刘沉大大咧咧的说：“睿和，我要吃腊肉。”
赵睿和点点头。去后院拔了一把蒜苗子回来。蒜苗炒腊肉。
饭菜摆在院子里。
石榴树叶子新绿，竹叶萧萧，桂花树叶片浓绿。草坪草色青青。
竹丰巷确实比焦石巷要视野开阔风景要好。
刘沉坐着。秦端坐着。赵睿和也坐着。
那小孩就穿着一件素灰色的，赵睿和急忙改的衣服。剪了袖子衣摆，剪了裤腿，收了裤腰带。但是还是有些大了。
而且肯定是不能活动太大。
赵睿和招呼人：“你先过来坐吧，吃了饭再说拜师的事情。”
这小孩不动。
突然又跪了下来。
“先生，您收下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秦端和刘沉还有赵睿和面面相觑。
秦端咂摸一下嘴唇，叹一口气，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找我拜师？”
这小孩子看着秦端，眼眸黑沉。
“我想讨一个公道。”
众人：“……”
这怎么说了？很多人学武，为了更强、为了报仇、为了权势地位、为了……可是他说他为了公道。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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