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秦端说到做到。
反倒是赵睿和不好说什么了，因为秦端稚子心性，他觉得这是好的，所以也不愿意去阻止他了。免得坏了他的心情。
虽然这东西不是很合适送与别人，但是心是好的，应该也是无妨了。
何况对方是白老爷子，应该不会拘泥这种事情。
到秦端修沐那一日，提前一天在下值的时候，趁着天边云流红霞似火，换了件粗糙麻布的外衣，进去豆地里捉豆青虫。
他的手脚比赵睿和要麻利些。
眼神也要比赵睿和的好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的耳力惊人。
那窸窸窣窣的响动，根本没法逃离他的耳朵。
他大概捉了半个多钟头，就捡满了一小篓子。
回到家里，赵睿和看着他身上满是枯叶渣渣的样子，忍不住笑。伸手撩一撩他散乱的发丝，又去给他拍拍身上的东西。
秦端傻傻笑着。
往门口看一看，见到鱼渊在院子另一头练刀。
便飞快的抱住赵睿和，太激动，都把赵睿和给拱墙上去了。
他忍不住亲一亲他夫君。
赵睿和见这还不到点灯的时候，家里又有孩子。被秦端拱了，拍拍他肩膀，“脏兮兮的，快趁着没洗澡去劈点柴火。”
秦端假装瘪嘴委委屈屈。赖他怀里，大男子汉的他还撒娇。
“哼，你都不爱我了。以前我要是脏兮兮的，你都是要我去洗澡的。现在竟然还要我去劈柴。哼╭(╯^╰)╮！”
宝宝不开心了。
宝宝要哄一哄。
赵睿和吧唧一下亲他的脸，“去吧去吧，待会儿小渊看到了，羞不羞？”
秦端嘿嘿笑，挨一挨他家睿和。便转身去劈柴了。
赵睿和看他出去了，才忍不住伸手用指腹磨一磨自己的脖颈皮子，还有手背脸颊。
实在是……痒。
秦端身上沾了豆叶上的毛。
等会儿洗个脸和手。
他把篓子里的虫子铺散在簸箕上，然后放了几把豆叶。第二天炸好了一碗，并些酒还有他新作的鞋袜，去拜访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这是第一次见鱼渊。但是知道他的事情。
上次睿和给白老爷子送五花肉的时候，跟他说了说秦端收徒的事情。
这回打开门见着秦端他们一家子，目光落在最小的鱼渊身上，又看了看他断了五指的左手。只微微叹息一声。
“是个练剑的胚子。”
鱼渊十分有礼貌的冲白老爷子行礼。
白老爷子看着鱼渊，他说道：“跟着秦端练刀，不会差。”
“迟早有一天……”能从鱼卉那里讨回公道。
不过他没说，只是惆怅喝酒。
白老爷子迎他们进门。他对赵睿和道：“你来就来，每次都带这样多的东西做什么？我可是有一家铁铺的人。我莫非是没钱吗？”话里虽然嫌弃，可是眼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赵睿和温温和和的斯斯文文的笑，“也没什么？就是寻常闲着，闲不下来，随意做做罢了。您不要嫌弃才好。秦端的刀，真是多谢您了。”
白老爷子哼一声。
就知道！
秦端献宝的端出来一碗青虫，白老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干嘛？”
“下酒啊！”
“能吃？”
“您尝尝！”
于是……真香了。
白老爷子和秦端闲话起来，赵睿和去收拾厨房，打算在这里做中饭。白老爷子这里没什么食材，他一早就知道的。幸亏他买带了食材过来。
鱼渊本来打算帮赵睿和做事的，但是赵睿和让他去玩，不必天天拘着给他做活儿。鱼渊在院子里闲不住，看着白老爷子跟师傅喝酒聊天，便捡起竹扫帚开始把院子扫一扫。
白老爷子喝一口酒，虚一虚眼睛，说道：“秦端，你这徒弟挺孝顺的啊。”
秦端嘎嘣嘎嘣嚼了根金黄脆嫩的青虫，说道：“谁说不是了？刚开始来拜师的时候，把我吓一跳，头磕地上迸血来着。”
“嗐……世人多苦。世道多艰。我看来看去，他一身的剑骨，学刀很是可惜啊。”
秦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得好他。”
白老爷子上下扫一眼秦端，哼一声，喝口酒。
秦端给疑惑了。
“老爷子你啥意思啊？哼什么哼？我怎么了？”
白老爷子也往嘴里塞根豆青虫，说道：“能不能自信点？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孬的道玄。”
“说实话，你走大街上，真有人认为你是道玄吗？”
秦端撩一撩自己的衣摆，坐得格外的端正，“怎么就不像了？不、不是，需要像吗？我就是啊！”
白老爷子呵了一声，“在大元，偶几次见过刘志全风姿。你差远了。”
不过他眼珠子转一转，又哈哈笑道：“但也挺好的。”
“你这话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啊？”
“不夸不贬，实话实说。刘志全才像个高手，你啊，你不像。没高手气韵儿。”
秦端很无所谓，反而说道：“等哪一日我出个门，别人拿我当神看，我还不适应了。都是人，何必活得那么累？柴米油盐挺好。”
白老爷子听他这话，碰了一杯酒。
鱼渊放下了扫帚，又去厨房帮赵睿和烧火添柴。赵睿和打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见着秦端和白老爷子谈天说地聊得起兴，这边儿却是从锅里挑出来一片香喷喷的薄腊肉，偷偷塞给鱼渊尝一尝。
“要不要再添点盐？”
鱼渊只觉得口齿有香。摇摇头。可以了，正好。
两人一起偷偷笑起来。
院子里白老爷子跟秦端说：“你收的这个徒弟我也是第一次见，但是心性看起来挺正。有君子遗泽之风。身上有股浩然之气。堂堂正正的，哪怕日后武道修为不高，但是做人定然是差不了的。”
秦端便跟他说了一番他收徒的考验。
白老爷子在听到这个磕头拜师血溅无感的坚毅少年，为着不杀无辜之人，毅然决然放弃跟道玄学刀的时候，不禁动容，感慨唏嘘，立浮一大白。
白老爷子说道：“我要为他铸一把兵器。”
“刀也好，剑也好！”
“他配的上我的兵器！”
秦端哈哈大笑起来。
“感情您老打刀铸剑还要看人来。”
白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他，“你以为呢？我白某人的兵器，那是烂大街的货吗？”
“哈哈哈哈，是是是，您老的打造的兵器那都是绝兵。看来我秦端也是人杰啊！”
他们说话声音大。
赵睿和听着他家秦端吹着吹着就吹嘘自己了，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秦端说道：“我有一个甲壳，乃是千年控尸蛊王的背壳。以我之力都没办法砸出来一丝痕迹。不知道用来铸造兵器合不合适？”
白老爷子唔了一声，“回头拿过来看看吧，我看看合适不合适。不是所有的坚硬之物都能用来打造兵器的。”
秦端点点头。
待到睿和做好了饭菜，秦端也去帮忙端菜。他跟睿和说他辛苦啦，赵睿和笑着回他：“嘴上说我辛苦了，心里不这么想吧？”
“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怎么不来帮我搭把手了？”
秦端：“……”
每每想要帮睿和忙的秦端，最后都被他说：不用、不要、你忙你的事儿去、我一个人可以……
现在他都不进厨房了。
睿和又来这么一句。
秦端他无话可回。睿和见状，顿时就忍不住笑了。抬手捏去一片秦端头发上的槐花渣滓。“逗你的，快端过去吧，我再做一个蛋花汤。水开了，很快的。”
秦端哼哼唧唧的看着他，他家睿和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疼他了。
哼！现在还逗他了。
吃饭的时候白老爷子就跟鱼渊说了——
“你想要把什么样的兵器？你既然跟你师傅学刀，想来以后是要用刀的。”
“老头子我很喜欢你，愿意专门为你打一把刀。”
“你师傅秦端是个不图名利的，我一开始还期望他能带着我给他打造的兵器登峰造极天下闻名。结果他拿我的刀只做趁手使用。连个名字都不取！哼！”
“你可别坠了我白康的铸兵器的威名！”
鱼渊年纪虽然小，但是也是知道白康的大名的。
很多人不知道白康的大名，却也是听闻过那四剑的。
鱼渊当下就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特别的开心。不忘谢谢白老爷子。这才仔仔细细的考虑清楚了，对白老爷子说道：“晚辈想要一把刀，短刀。无需太重。我不比师傅的力气，想走轻灵轻快的路子，所以刀不必过重。师傅教我的招式，变化无穷，晚辈觉得用短刀更相得益彰一些。”
白老爷子闻言大笑。
“年纪轻轻，不浮不燥，思虑周全。极好。”
秦端便乐哉哉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鱼渊脸红了。
赵睿和微笑着给秦端夹了一筷子薄薄的腊肉，上边儿还有绿嫩的大蒜苗。算是不动声色的打断秦端的嘚瑟。
他家秦端呀，什么都好。
就是有时候，忍不住瞎嘚瑟。
但凡他有的，但凡他觉得好的，都忍不住嘚瑟。
光他——赵睿和。
都不知道被他在外人面前嘚瑟多少回了。
“我家睿和，你是不知道，他对我……”
同样的开头，不一样的内容。同样的结尾——“他可好啦！”
现在有了徒弟，又多了一样能嘚瑟的。
睿和眼见着他尾巴都翘起来了。
实在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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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赵睿和不好说什么了，因为秦端稚子心性，他觉得这是好的，所以也不愿意去阻止他了。免得坏了他的心情。
虽然这东西不是很合适送与别人，但是心是好的，应该也是无妨了。
何况对方是白老爷子，应该不会拘泥这种事情。
到秦端修沐那一日，提前一天在下值的时候，趁着天边云流红霞似火，换了件粗糙麻布的外衣，进去豆地里捉豆青虫。
他的手脚比赵睿和要麻利些。
眼神也要比赵睿和的好很多。
最重要的是，他的耳力惊人。
那窸窸窣窣的响动，根本没法逃离他的耳朵。
他大概捉了半个多钟头，就捡满了一小篓子。
回到家里，赵睿和看着他身上满是枯叶渣渣的样子，忍不住笑。伸手撩一撩他散乱的发丝，又去给他拍拍身上的东西。
秦端傻傻笑着。
往门口看一看，见到鱼渊在院子另一头练刀。
便飞快的抱住赵睿和，太激动，都把赵睿和给拱墙上去了。
他忍不住亲一亲他夫君。
赵睿和见这还不到点灯的时候，家里又有孩子。被秦端拱了，拍拍他肩膀，“脏兮兮的，快趁着没洗澡去劈点柴火。”
秦端假装瘪嘴委委屈屈。赖他怀里，大男子汉的他还撒娇。
“哼，你都不爱我了。以前我要是脏兮兮的，你都是要我去洗澡的。现在竟然还要我去劈柴。哼╭(╯^╰)╮！”
宝宝不开心了。
宝宝要哄一哄。
赵睿和吧唧一下亲他的脸，“去吧去吧，待会儿小渊看到了，羞不羞？”
秦端嘿嘿笑，挨一挨他家睿和。便转身去劈柴了。
赵睿和看他出去了，才忍不住伸手用指腹磨一磨自己的脖颈皮子，还有手背脸颊。
实在是……痒。
秦端身上沾了豆叶上的毛。
等会儿洗个脸和手。
他把篓子里的虫子铺散在簸箕上，然后放了几把豆叶。第二天炸好了一碗，并些酒还有他新作的鞋袜，去拜访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这是第一次见鱼渊。但是知道他的事情。
上次睿和给白老爷子送五花肉的时候，跟他说了说秦端收徒的事情。
这回打开门见着秦端他们一家子，目光落在最小的鱼渊身上，又看了看他断了五指的左手。只微微叹息一声。
“是个练剑的胚子。”
鱼渊十分有礼貌的冲白老爷子行礼。
白老爷子看着鱼渊，他说道：“跟着秦端练刀，不会差。”
“迟早有一天……”能从鱼卉那里讨回公道。
不过他没说，只是惆怅喝酒。
白老爷子迎他们进门。他对赵睿和道：“你来就来，每次都带这样多的东西做什么？我可是有一家铁铺的人。我莫非是没钱吗？”话里虽然嫌弃，可是眼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赵睿和温温和和的斯斯文文的笑，“也没什么？就是寻常闲着，闲不下来，随意做做罢了。您不要嫌弃才好。秦端的刀，真是多谢您了。”
白老爷子哼一声。
就知道！
秦端献宝的端出来一碗青虫，白老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干嘛？”
“下酒啊！”
“能吃？”
“您尝尝！”
于是……真香了。
白老爷子和秦端闲话起来，赵睿和去收拾厨房，打算在这里做中饭。白老爷子这里没什么食材，他一早就知道的。幸亏他买带了食材过来。
鱼渊本来打算帮赵睿和做事的，但是赵睿和让他去玩，不必天天拘着给他做活儿。鱼渊在院子里闲不住，看着白老爷子跟师傅喝酒聊天，便捡起竹扫帚开始把院子扫一扫。
白老爷子喝一口酒，虚一虚眼睛，说道：“秦端，你这徒弟挺孝顺的啊。”
秦端嘎嘣嘎嘣嚼了根金黄脆嫩的青虫，说道：“谁说不是了？刚开始来拜师的时候，把我吓一跳，头磕地上迸血来着。”
“嗐……世人多苦。世道多艰。我看来看去，他一身的剑骨，学刀很是可惜啊。”
秦端：“……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教得好他。”
白老爷子上下扫一眼秦端，哼一声，喝口酒。
秦端给疑惑了。
“老爷子你啥意思啊？哼什么哼？我怎么了？”
白老爷子也往嘴里塞根豆青虫，说道：“能不能自信点？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孬的道玄。”
“说实话，你走大街上，真有人认为你是道玄吗？”
秦端撩一撩自己的衣摆，坐得格外的端正，“怎么就不像了？不、不是，需要像吗？我就是啊！”
白老爷子呵了一声，“在大元，偶几次见过刘志全风姿。你差远了。”
不过他眼珠子转一转，又哈哈笑道：“但也挺好的。”
“你这话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啊？”
“不夸不贬，实话实说。刘志全才像个高手，你啊，你不像。没高手气韵儿。”
秦端很无所谓，反而说道：“等哪一日我出个门，别人拿我当神看，我还不适应了。都是人，何必活得那么累？柴米油盐挺好。”
白老爷子听他这话，碰了一杯酒。
鱼渊放下了扫帚，又去厨房帮赵睿和烧火添柴。赵睿和打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见着秦端和白老爷子谈天说地聊得起兴，这边儿却是从锅里挑出来一片香喷喷的薄腊肉，偷偷塞给鱼渊尝一尝。
“要不要再添点盐？”
鱼渊只觉得口齿有香。摇摇头。可以了，正好。
两人一起偷偷笑起来。
院子里白老爷子跟秦端说：“你收的这个徒弟我也是第一次见，但是心性看起来挺正。有君子遗泽之风。身上有股浩然之气。堂堂正正的，哪怕日后武道修为不高，但是做人定然是差不了的。”
秦端便跟他说了一番他收徒的考验。
白老爷子在听到这个磕头拜师血溅无感的坚毅少年，为着不杀无辜之人，毅然决然放弃跟道玄学刀的时候，不禁动容，感慨唏嘘，立浮一大白。
白老爷子说道：“我要为他铸一把兵器。”
“刀也好，剑也好！”
“他配的上我的兵器！”
秦端哈哈大笑起来。
“感情您老打刀铸剑还要看人来。”
白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他，“你以为呢？我白某人的兵器，那是烂大街的货吗？”
“哈哈哈哈，是是是，您老的打造的兵器那都是绝兵。看来我秦端也是人杰啊！”
他们说话声音大。
赵睿和听着他家秦端吹着吹着就吹嘘自己了，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秦端说道：“我有一个甲壳，乃是千年控尸蛊王的背壳。以我之力都没办法砸出来一丝痕迹。不知道用来铸造兵器合不合适？”
白老爷子唔了一声，“回头拿过来看看吧，我看看合适不合适。不是所有的坚硬之物都能用来打造兵器的。”
秦端点点头。
待到睿和做好了饭菜，秦端也去帮忙端菜。他跟睿和说他辛苦啦，赵睿和笑着回他：“嘴上说我辛苦了，心里不这么想吧？”
“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怎么不来帮我搭把手了？”
秦端：“……”
每每想要帮睿和忙的秦端，最后都被他说：不用、不要、你忙你的事儿去、我一个人可以……
现在他都不进厨房了。
睿和又来这么一句。
秦端他无话可回。睿和见状，顿时就忍不住笑了。抬手捏去一片秦端头发上的槐花渣滓。“逗你的，快端过去吧，我再做一个蛋花汤。水开了，很快的。”
秦端哼哼唧唧的看着他，他家睿和再也不像以前一样疼他了。
哼！现在还逗他了。
吃饭的时候白老爷子就跟鱼渊说了——
“你想要把什么样的兵器？你既然跟你师傅学刀，想来以后是要用刀的。”
“老头子我很喜欢你，愿意专门为你打一把刀。”
“你师傅秦端是个不图名利的，我一开始还期望他能带着我给他打造的兵器登峰造极天下闻名。结果他拿我的刀只做趁手使用。连个名字都不取！哼！”
“你可别坠了我白康的铸兵器的威名！”
鱼渊年纪虽然小，但是也是知道白康的大名的。
很多人不知道白康的大名，却也是听闻过那四剑的。
鱼渊当下就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特别的开心。不忘谢谢白老爷子。这才仔仔细细的考虑清楚了，对白老爷子说道：“晚辈想要一把刀，短刀。无需太重。我不比师傅的力气，想走轻灵轻快的路子，所以刀不必过重。师傅教我的招式，变化无穷，晚辈觉得用短刀更相得益彰一些。”
白老爷子闻言大笑。
“年纪轻轻，不浮不燥，思虑周全。极好。”
秦端便乐哉哉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鱼渊脸红了。
赵睿和微笑着给秦端夹了一筷子薄薄的腊肉，上边儿还有绿嫩的大蒜苗。算是不动声色的打断秦端的嘚瑟。
他家秦端呀，什么都好。
就是有时候，忍不住瞎嘚瑟。
但凡他有的，但凡他觉得好的，都忍不住嘚瑟。
光他——赵睿和。
都不知道被他在外人面前嘚瑟多少回了。
“我家睿和，你是不知道，他对我……”
同样的开头，不一样的内容。同样的结尾——“他可好啦！”
现在有了徒弟，又多了一样能嘚瑟的。
睿和眼见着他尾巴都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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