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_失恋太长+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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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也许要将已有的契合度淬火重塑,也许要退一万步,从陌生人做起,又或许只需要一句话……

  不过这并不属于向初需要考虑的范畴了。

  只要在冬天结束之前把握好这段关系就好了,他暂时还不想和谢时君退回陌生人。

  因为冬天和失恋一样,漫长又难挨

  第7章

  回答他的是一个有点凶的吻。

  向初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时,谢时君正靠在床头看一份纸质文件,因为没戴眼镜,所以凑的有些近。

  他走过去,坐在床的另一边,“谢老师在看什么?”

  “学生的论文,”谢时君说着翻了一页,“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嗯。”

  深色窗帘遮住了正午的日光,房间里很暗,只有谢时君那一侧的床头灯发着昏黄的光,向初躺在另一侧,闭上眼睛静静听着纸张翻动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翻了个身,面对谢时君的方向,手肘撑着头。

  “谢老师,我今天才发现您有耳洞呢。”

  这是向初无意间看到的,他最近发现谢时君身上有许多矛盾点。

  这个男人习惯了站在讲台上,从头到脚都透着儒雅的气息,衬衣扣子都是中规中矩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和人交谈时,会根据不同的人、不同场合,调试到最合适的语调。

  谢时君在床上不是这样的。

  他做爱的时候很少脱掉上衣,但会解开三颗扣子,露出前胸恰到好处的肌肉,他很温柔,会很好地照顾到床伴的感受,但是该狠的时候,无论怎么哭着求,他都不会心软。

  这样的反差时常让向初晕头转向。

  他被弄到没力气的时候就会攀上谢时君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偏头就能看到他的耳朵。

  第一次看到谢时君的耳洞,向初当时就忍不住联想,像谢时君这样的人,是出于什么契机去打的耳洞?谢时君曾经戴过什么样的耳饰,他会不会和恋人戴情侣款?

  今天终于敢提起这个话题了。

  然而谢时君只是淡淡地说:“嗯,有是有,不过好几年没用过,已经长起来了。”

  “谢老师怎么会打耳洞,难道以前是个叛逆少年?”

  向初不甘心地追问。

  谢时君的目光并没有离开手里的文件,只是嗓音里噙了些笑意,“你看我像吗?”

  “我看不像,”向初侧躺着,故意把头挪到谢时君的枕头上,“嗯……该不会是为了前男友才打的吧?”

  谢时君没有说话,但向初注意到了,他轻轻夹在页脚上的食指和拇指收紧了一些。

  •

  半个月前,他们第二次做爱结束后,向初和谢时君讲了他初恋的故事。

  从高中时代讲到大学,从大学讲到毕业后漂泊的那几年,哪怕是讲到许怀星出轨的那一段,他都很平静,好像在讲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甚至还能从中总结出暗藏的寓意。

  但他最后还是哭了。

  他抱着膝盖坐在谢时君旁边,在第一行眼泪溢出眼眶时,捞过身后的枕头,把脸埋在了松松软软的枕头里。

  “我和他……在一起十一年了,他能做到说不爱就不爱了,但是我到现在还在不甘心,我不可能去爱别人了,是不是很可笑?”

  带着哭腔的声音隔着一团棉花,闷闷地传到谢时君耳朵里。

  “有一次我梦见他回来找我了,梦里我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哭着说,我原谅你。”

  “醒来以后我特别害怕,因为我突然在想,如果他真的回来找我,我可能真的会原谅他……谢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

  “我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他爱我不会比我爱他少,可是为什么……”

  谢时君只是静静地听着,递给向初一张纸巾,等他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接过纸巾胡乱地在脸上揉弄一番后,谢时君另外抽了一张纸,细细地帮他擦拭挂在眼尾、沾湿睫毛的泪。

  他单手拢住向初的后颈,不带任何情色意味地捏了捏,力道很轻。

  “没关系,这不怪你,是十一年太久了,没有人可以轻松赢过岁月漫长,你只是需要时间。”

  向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被谢时君揽入怀中,哭湿的枕头也被他抽走。

  他和谢时君枕在同一个枕头上,分享同一个午后,前所未有的贴近,向初不知不觉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感觉到眼角下方轻柔的触碰,痒痒的。

  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谢时君拉开窗帘,日光倾泻而至。

  “该起床了,上班快迟到了。”

  向初愣愣地看着他站在窗前,不适应突然的光亮,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眼睛。

  谢时君是冬日下午两点半的阳光,他给你的关怀永远恰到好处,不温不火,点到即止的热度,让你的身体微微发热,再温柔妥帖地止损。

  从那天起,向初开始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

  他数不清自己在谢时君面前哭过多少次了,但他对谢时君的了解,仍然仅限于年龄和职业,还有他有个女儿,至于感情生活,比如他为什么依旧单身,是婚姻失败还是别的原因,他一无所知。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谢时君在有女儿之前,一定谈过一场恋爱,而对方是个男孩子。

  不然他不会这样游刃有余,嗯……特指在床上的时候。

  “谢老师怎么不说话,不会真的和前男友有关吧?”

  向初时不时会这样试探他,企图找到一点关于“前男友”的蛛丝马迹,他真的很想知道,什么样的人有资格拥有谢时君全部的温柔,哪怕是过去时态。

  谢时君看着他,突然笑了。

  “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不是刚开始那个一碰就哭的海绵了。”

  向初愣住了,心想果然是谢老师,一句话就把他噎住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再追问。

  经过这一段时间,向初确实是越来越大胆了,因为他很清楚,从一开始,自己在谢时君面前就没有任何滤镜,所以不必畏手畏脚,更懒于东躲西藏,他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出自己的尖锐,偶尔也会表达自己的需求。

  “谢老师,不想回答也可以,那您抱我一下吧。”

  谢时君手里还拿着学生的论文,向初从他的手臂下钻过去,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不久前在床单上磨红的膝盖弯折起来,浴袍下摆松散地盖在大腿根部,露出的皮肤白皙而细腻。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谢时君拍了拍他的背,继续看论文,向初闭上眼,靠在谢时君的肩膀上,似是要睡着。

  过了一会儿,向初感觉到那双覆着薄茧的大手正有意无意地在他腰间的浴袍带子上游移。

  “谢老师,您硬了,”向初从他怀里直起身来,狡黠地眨了眨眼,上挑的眼尾潮红未退,“再做一次好吗,我知道您是下午第二节的课。”

  回答他的是一个有点凶的吻。

  •

  向初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时,已经迟到了四十分钟,好在下午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

  做完工作后时间还早,向初打开淘宝,准备买一个亚克力收纳柜,来放他的红色指甲油。

  和谢时君的关系稳定后,他对指甲油的依赖度明显下降了,至少不需要在上班时间藏着掖着一小片红色,只是呆在家里时依旧保留着执著。

  他偶尔还是会因为突然看到一样家具而倍感焦灼,毕竟这间出租屋里到处都是回忆。

  刚准备付款时,界面突然转成了来电显示,向初看着屏幕上闪动的“谢老师”三个字,突然有一种上班时间摸鱼被领导发现的感觉。

  他起身到走廊里,划下接听键,“谢老师?有什么事?”

  “方便去我的桌子上帮我看看有没有一个黑色的U盘吗?”

  “嗯,那您等一下。”

  向初只能硬着头皮又走回去,在路过其他同事的工位时,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时君的桌子靠窗,项目开始时,研究所的负责人本想给他安排一个单间办公室,但他坚持要和普通研究员一样,挤在拥挤的工位里。

  桌面上东西不多,收拾的很整洁,向初很快看到了谢时君要找到U盘。

  “谢老师,我看到U盘了,就在您的笔记本上插着。”

  谢时君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以为落在酒店了。”

  猝不及防听到酒店两个字,向初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虚地环顾四周,还好,大家都在埋头工作,没有人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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