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恶鬼喂养指南_成神的一百种方式[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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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恶鬼喂养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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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之前一段时间为了取到韩子煜的血液和头发,严席席和他“约会”了好几次,但实际上,她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韩子煜的脸,只记得这人长相一般,所以刚刚猛然看到大变模样的韩子煜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把这个五官俊秀、气质出众的男生跟那个土包子联系在一起。

  这样一个衣着穷酸的、又木讷得像一根木头的学弟,和她的理想型根本沾不到一点边,要不是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放在平常,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这人虽然看着是喜欢她,但每次和她出来“约会”的时候,却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肯穿,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件洗得发白、款式过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衣服,还有脑袋上土里土气的发型,以及那副不遑多让的黑框眼镜……

  严席席感觉自己每次和韩子煜走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有路人投过来的似有似无的怪异目光,似乎是诧异于她这样一个一看就是女神级别的人,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

  严席席的眼光是非常高的,并且她的自尊心很强,在她原本的设想中,走在自己旁边的男生,不说满身高定,但至少那张脸总不能比自己差,可现在……

  每次约会时看到韩子煜那副样子,那种理想和现实落差感就会让她油然而生一种厌烦,所以在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主动约过韩子煜,而韩子煜那种性格,自然也没胆量主动约她。

  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因为两天前咒术出了差错,付大师前一晚催动了咒术后,韩子煜第二天却还好好地来上课了,她感觉不对劲,便去找韩子煜试探情况……

  只是那天韩子煜对她的态度异常冷淡,她没能试探出什么,这人便直接告辞了。

  接下来的事……

  严席席想到前天中午,她去找付大师询问情况时,发生的那场意外,脸色越来越来难看。

  那天韩子煜既然能触动付大师的阵法,说明他也很可能是玄学界的人,现在还对她笑得这么恶毒,会不会是知道了她在背后做的那些事,准备报复她?

  正常人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天内就产生这么大的变化,尤其是气质这种东西,是经过几十年才养成的,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也许,这幅样子才是他的真面目,以前只是在伪装。

  那么,他伪装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为了引她上钩吗?

  再也许,现在坐在她旁边的这个人,根本不是真正的韩子煜……

  脑海中飞快地划过这些猜测,严席席只感觉浑身冰凉,在那股充满恶意的目光笼罩下,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无望地等待着毒液被注入身体的那一刻。

  室友开了个玩笑,却见严席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说笑,并且脸色还越来越苍白,注视着韩子煜的眼神甚至露出了明显的恐惧之色,也感觉不对劲了起来,一脸迟疑地问道:“学姐?身体不舒服吗?”

  怎么一听到韩子煜的身份,脸就一下子白成这样?

  他这个室友过了个周末变帅了这件事是有些不可思议,但也不至于让人感到恐惧吧?

  况且严席席不是一直乐于和帅哥交往的吗?刚刚没认出来的时候还对着韩子煜笑,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难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可他也没见这两人什么时候走得近过,韩子煜以前那副土鳖样,严席席要能看上他才有鬼了。

  像是被惊醒了一般,严席席猛然将眼神从何晏脸上转开,干巴巴地道:“是、是有一些,抱歉,今天我要先回去了,一会儿我在群里通知一声。”

  虽然还是感觉严席席的反应有点奇怪,不过室友也没多问,只是顺着她的话道:“学姐快回去休息吧。”

  现在虽然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但老师还没来,还没有开始上课,所以严席席这时候离开也算合适的,反正她本来也不是这节课的学生,不需要考勤。

  没有去管匆忙从后门离开的严席席,何晏慢条斯理地从自己的书包中拿出这节课要用到的课本。

  在拿课本的时候,他轻轻在书包中那枚黄色的符纸上捏了一下,一缕白气如轻烟般从其中逸出,顺着书包的开口飘了出去,跟在严席席身后出了教室。

  不过这一切,常人自然是是看不到的。

  严席席走后,室友伸长了头去看他的脸。

  何晏配合地侧过脸给他看个够。

  室友仔细地将他的五官打量了一遍,确定了这张脸除了突然变得帅了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喃喃道:“这不是挺帅的吗?刚刚她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啊?”

  何晏语调平平:“身体不舒服吧。”

  室友挠挠头,将那些疑问甩到脑后:“算了算了,管她呢,来来来,现在你的主要任务是,跟我传授一下变帅的秘诀……”

  反正他又不和班里的有些男生一样,对严席席抱着什么想法,也就是礼貌性地纳闷一下,并不是真的关心严席席是怎么想的。

  何晏:“…………”

  这让他怎么说?难不成建议室友也去换个芯子?

  好在老师很快就来了,将何晏从为难中解救了出来。

  另一边,严席席丝毫不敢停留,低着头快步走下了教学楼,中间因为太匆忙还撞到了别人身上,匆匆道歉后就闷头继续赶路。

  那人见是个长相不错的妹子,也没计较,转身走了。

  严席席跨过半个校园,最终在宿舍楼前面不远处,小树林中的长椅上坐下了。

  他们学校这片小树林因为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树,一年四季的景致都很美,是出了名的情侣圣地,甚至连附近几个学校的学生,都会来这里约会。

  触目可及之处有好几对小情侣在腻腻歪歪,对于想要平复一下心情又不想远离人群的严席席而言,这里无疑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她坐着的长椅正对着一个不大的湖,现在是初夏,正是茉莉花树开花的季节,旁边的一片茉莉花树开的正好,被风一吹,花瓣就纷纷地落到了湖面上,伴随着萦绕在鼻端的清新香气,很有几分诗意。

  在这种环境下,严席席的心情不知不觉地就平静了许多,她从衣兜里掏出那枚花了一万块从付大师那里求来的护身符,紧紧攥在手心里,望着湖面怔怔出神。

  也许是此刻的环境太过于静谧,是一个适合回忆过去的时刻,严席席忽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段被她刻意丢弃在脑海深处、已经有近一年没有触碰过的记忆。

  那个来寻仇的女鬼,她其实并不陌生,事实上,那是她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关系最好的闺蜜,叫做许溪。

  两人之间的恩怨说起来也有些复杂,不过归根到底,还是由她高三时的一段网恋引起的。

  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她在自主招生群里认识了一个隔壁城市的男生,两人在网上聊得很好,那男生风趣又幽默,还会体贴人,严席席便难免有些心动,而且从那个男生发给她的照片和视频中,他的家境和长相都是符合她的要求的,所以当男生提出要来她所在的城市找她时,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答应。

  如果见了面之后,能确定男生在网上表现出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么和这人发展一段关系也无妨。

  男生买的是周六早上的票,所以两人约好了周六下午见面,严席席原本是很期待的,还特地去理发店做了个新发型,把自己收拾的美美的。但是在周六上午,严席席一边和还在坐车的男生聊着天,一边紧张又无聊地翻看男生的资料时,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

  女生的心思都是十分敏感的,在翻看男生说说的时候,严席席敏锐地注意到了有个号给男生的每条说说都点了赞,然后点进这人的资料页面,那个男生也给他点过赞。

  虽然资料显示这个是个男号,但严席席还是起了疑心。

  毕竟,现在用男号的妹子也不少。

  所以严席席切了小号,用小号加了那个男号。

  对方应该在线,验证申请很快就通过了,只是严席席试探着和他说了两句话,那人却一直没有回。

  纳闷之下,她就去这人的个人空间中侦察敌情去了,却没想到,她一点进去,就看到了另外一些让她……感到恐惧的东西。

  这个人的空间里,布满了各种各样血淋淋的动物解刨图片。

  这还不算什么,最恶心的是,这人在发布图片的同时,配上了更加恶心的话语,来称赞或是调侃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语句间满是戏谑和兴奋。

  这人肯定是个心理变态!

  严席席一开始只是觉得恶心和恐惧,被吓了一跳后,反射性地就把手机摁上了,可过了一会儿,想到即将见面的那个男生和这个变态的互动,她心里“咯噔”一下,起了不祥的预感。

  这个人的个人空间是开放的,连她都能看到那些图片,难道那个男生没有看到过?

  和这样一个变态走的那么近,谁知道那个男生有没有这种倾向?

  做好心理建设后,严席席重新摁开手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一条条往下翻,终于在其中一条动态下面看到了那个男生的回复。

  那是一只兔子的肢解图,那人借此讲了一个恶毒的讽刺同性恋的笑话,而那个男生在下面评论:这点我同意/捂嘴笑。

  猜测被证实,那只兔子血肉模糊的图片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去赴这场约!

  网络会放大人内心深处的欲望,这种在网上展露出对血腥和暴力感兴趣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大部分也会有那种倾向,她只是一个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女高中生,到时候男生要是想对她做什么,她是根本无法反抗的。

  一开始严席席是打算直接放男生鸽子的,可转念一想,她已经把所在的自己的学校告诉那个男生了,这次她没有去赴约,之后那人会不会来学校里找她?

  见她久久没有回复,那个男生给她发来了语音请求。

  严席席慌忙按了拒绝,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

  混乱之下,她也不记得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的地就去了隔壁闺蜜许溪的家中,说自己约了网友又不想去了,拜托她替自己去赴约,解释一下情况,免得她和别人见面之后尴尬。

  许溪是个很温柔也很没有底线的人。严席席的性格有些娇纵,一直以来许溪都十分纵容她,这次也不例外,虽然一开始许溪有些犹豫,但在她的一再请求下,还是答应了她。

  然后,许溪赴了那场约之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许溪的父母报了警,但警察调查了她的通话记录和交友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许溪只是出了一趟门,整个人就像忽然蒸发在了人群中一般。

  警察也来问过许溪失踪前见过她最后一面的严席席,但她因为害怕被人报复,并没有把那个男网友的事告诉警察,所以最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件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

  严席席沉浸在回忆中,忽然一阵风吹来,一片白色的茉莉花瓣从她脸颊边飘过,不知道为什么,本该柔软的花瓣居然将她割得脸有点疼,她打了个冷颤,猛然回过神来。

  奇怪,她怎么忽然间又想起了这些?

  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她看着自己指尖刺眼的鲜红血迹,眼前又浮现出那张血肉模糊的兔子图片,心跳猛然加快。

  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越来越重,胡乱掏出纸巾将指尖血迹抹干净,严席席站起身,想离开这里。

  匆忙之下,她没仔细看路,拐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对正在树下拥抱的情侣身上。

  严席席正想道歉,却见那对情侣同时回过头来……

  看清两人的面容之后,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只见那个身材娇小的女生长着一张和许溪一模一样的脸,正歪头看着她,如同她记忆里的许溪本人一般,温柔而纵容地笑着;而那个男生的正脸……却是一张血肉模糊的兔脸,和她脑海中被解刨的兔子图片中的那张兔脸丝毫不差!

  严席席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严席席终于感到体力不济,精疲力竭地停了下来,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不过是闭眼了几秒,一抬头,她却不知为何又回到了原本的那条长椅旁,面前是一片眼熟的、飘着细碎茉莉花瓣的湖。

  脸上被花瓣割出的细小伤口在刚刚剧烈的跑动中似乎扩大了,在她喘气的空隙,有血迹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下巴,最后滴落到了地上,洇进黑色的土地里,将那一片黑土都染成了暗红的色泽。

  然而严席席此时却没有精力关心自己的脸,她紧紧地盯着湖面,几乎连呼吸都要停止了,胸腔因为缺氧剧烈地抽痛着。

  原本如镜面般平静无波的湖水不知何时起了一丝波澜,一条纤细苍白的手臂从湖水中伸了出来,抓住岸边的泥土,一点点往上爬,最终露出了全貌。

  是许溪!

  她还穿着他们高中的校服,和生前一模一样……

  许溪的容貌也是很美的,即使她此刻长发沾湿、面色苍白,也让人无法忽略她那张温婉清秀的脸蛋,反倒因为湖水打湿了衣衫,更显出了身上柔婉曼妙的曲线,让人移不开眼。

  但对着这样一个尤物,严席席心中却只有恐惧,她哆哆嗦嗦捏紧了从付大师那里求来的、据说能对付邪物的符,慢慢地往后退。

  然而许溪却像完全不受符纸影响一般,从湖水中爬出来后,就脚步缓慢却坚定地朝她一步步走来,一条长长的水迹随着她的移动,在她身后蔓延开来。

  恍惚间,严席席似乎能感受到萦绕在鼻尖的、带着一丝腥味的水汽。

  眼看着许溪就要走到她面前了,严席席慌乱之下,将符纸朝着许溪猛地扔了过去。

  可那个小小的三角形黄色符纸却直接穿过了许溪的身体,落在了被湖水浸湿的泥土上,被水沾湿,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了,变成了一张软软的普通黄纸,被风一扯,就破碎成了好几块。

  许溪脚步不停,甚至还对着她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就如同刚刚在树下和兔子头男生相拥时那般甜美。

  严席席退无可退,最后被身后的长椅绊倒,不慎摔倒在了地上!

  风猛然大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茉莉花瓣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就像一场怎么也开不败的花期。

  她绝望地坐在地上,看见许溪离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许溪的头发、衣衫上,都被那些纯白而脆弱的小花沾满了,看起来不像厉鬼,倒像是一个从花海中走来的精灵。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严席席眼眶中涌出,崩溃之下,她终于开口恳求道:“阿溪,我错了,求求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只湿滑的手已经摸上了她流满了鲜血的右半边脸颊。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小小的、闪着微弱白光的细长东西,从许溪湿漉漉的衣角上飘了出来,被风携卷着,穿过空中成千上万的茉莉花瓣,落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掌中。

  教室中,何晏正在面无表情地记笔记,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动作一顿,用最快的动作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书包里。

  他留在女鬼身上的一丝精神力,被人劫持了!

  坐在旁边的室友看着他的动作,一脸懵逼地小声问道:“你去哪?”

  何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猫着腰,借助最后一排的地理优势,动作轻快地从后门溜出了教室。

  一路没停地跑到小树林中,何晏几乎是立刻就敏锐地发现了,这附近有结界的存在。

  所以他没敢冲动,而是拽着书包带子,谨慎地地在漫天花海中穿行,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细丝,让那些看起来似乎十分无害的花瓣无法靠近他。

  循着精神力的感应,何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何晏目测他的身高应该接近两米,正站在一颗粗壮到诡异的茉莉花树下,透过空中飘着的纷乱花瓣,何晏却一眼就看清了这人的容貌。

  那是一张找不出丝毫缺点和瑕疵的脸,何晏跨越三世见过的所有人中,都无法找出一张比这更完美的脸。

  他神色漠然,一道剑眉斜飞入鬓,额前黑色的发丝被全部撩到了脑后,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但又有几缕发丝随意垂了下来,轻佻地落在他额上颊边。再往下,那双瞳孔是一片纯然的漆黑,其中连一丝亮光也无,幽深得像是承载了天地万物,但仔细一看,却又无法在其中找寻到任何事物存在的痕迹。

  这人肤色苍白,嘴唇很薄,是薄情的长相,肩宽腿长,身穿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却并没有系领带,衬衫的纽扣扣到上面数第二颗,露出一小块比内里的白色衬衫还要白皙几分的胸膛。

  风又猛地变大了,男人的额前的碎发被风微微撩起。

  漫天飞舞的花瓣都是从男人身后那颗数不清有多少年岁的花树上落下来的,但它们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男人站立的位置,像是不敢亵渎他一般,没有一片试图落在他衣角上。

  怔了一会儿后,何晏皱眉,将目光从男人的脸上移开,往下看去。

  男人抬起的掌心中躺着一截细细的白色细丝,闪烁着微弱的荧光,时不时微弱地扭动一两下。

  ——那是他留在许溪身上的精神力细丝。

  像是感受到有人接近,男人原本没有焦距的眼瞳忽然转动了一下,径直对上了何晏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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