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_长公主A天天靠亲我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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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林墨然不知道的是,其实秦语辞还有个嫡亲的妹妹,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眼睛大大的,模样乖巧又恬静,笑起来会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任谁看了都喜欢。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小姑娘,却在很小的时候便因病早逝了。

  因为走得太早,甚至原书中都未曾提及。

  但未曾提及,却不代表它并不存在,妹妹的离去,不光给皇帝和皇后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就连秦语辞都为此感伤了许多年。

  也是从那时起,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比如昔日的妹妹,也比如今日的墨然,时间向来残酷,若想剥夺什么,当真无比容易。

  她不敢确保两人永远不会分开,所以便坦然开口道:“就算日后真有分开的一天……”

  这话说的是现实。

  但话说完,她却又分明沉默了半晌,私心在作祟,叫她顿了顿,终究还是在那句现实后面加上了一句:“当然,本宫并不希望真的会有那么一天。”

  语气意外的有些认真,似是带着热度的,能够点燃枝头的皑皑白雪,融化冰川万里。

  林墨然闻言脸颊顿时红了几分,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半晌轻轻点了点头,杏眼一弯露出抹好看的笑意:“墨然不会离开公主,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也只是片刻而已,不打紧。”

  “不过一瞬,便又很快就会回来的。”

  像往常一样,惯性的哄起眼前的人,吹她的彩虹屁。

  可却又与平日不同,这些话里,似乎藏了几分真意。

  脑海里的系统察觉到了这点,本想出言提醒,但想到上面交代的不要对宿主的行为进行干涉和影响,终究还是作罢。

  干咳一声闭了麦,根据自己最近学习的人类行为指南的指示,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待着。

  “……”

  不知不觉,天边的雪似乎更大了。

  宫人们难得拥有这样肆意玩乐的机会,自然要及时享乐,打雪仗的,堆雪人的,手艺各不相同,堆出来的自然也并不一样,千奇百怪的立在原地,实在惹人发笑。

  秦若瑾抱着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猫踏入长乐宫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这帮宫人疯了。

  但仔细一看,好像疯的不是宫人,是皇姐。

  她竟然会出来玩雪,简直百年难得一遇!

  秦若瑾有点呆愣的站在原地,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揣摩皇姐今日心情如何,揣摩好了,这才敢开心加入,一时玩的忘乎所以,竟然团了个雪球要和皇姐打雪仗。

  要搁往常,这不是玩雪,是玩命,但今日皇姐心情不错的样子,应该也不会追究她什么。

  秦若瑾自打小时候被狠狠治过一次后就轻易不敢在秦语辞面前造次,但骨子里的熊孩子本能却依旧存在,如今彻底被激发出来,瞧见皇姐在和侍女说话,没注意到她,连忙飞速团起一个雪球。

  朝着秦语辞所在的方向一扔,啪叽一下砸中了她的后脑。

  洁白的雪球因为受到撞击重新分散开来,雪花如雾般激起,顿时洒了秦语辞满身。

  妈呀。

  林墨然搞不懂秦若瑾为什么总是在激怒秦语辞的道路上急速狂奔,生怕她生气,连忙抬手抖落她身上的雪,轻声询问:“公主您没事吧,有没有……”

  话没说完,突然被秦语辞拦了一下。

  抬眸,又很快同她四目相对,只见秦语辞轻轻勾唇笑了笑,模样一如往日那般端庄优雅。

  但语气却不同,一字一句,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笑道:“本、宫、没、事。”

  分明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果真在下一刻秦若瑾便遭了殃,秦语辞随手从一旁的树枝上取下一片雪,很快团成一个雪球,抬眸看向正在呲牙逃窜的秦若瑾,无比精准的扔了出去。

  啪叽一下,雪球打在了秦若瑾的屁股上,劲儿还挺大,疼的她顿时嗷呜了一声。

  却也不敢停,继续疯狂逃跑,可依旧没有逃得过秦语辞的掌心,一个个雪球接连飞来,又无比准确的砸中她的身体。

  着实一场闹剧,看的宫人们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腮帮子都疼。

  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林墨然盯着秦若瑾看了半晌,觉得她实在是惨的没眼看,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投向秦语辞的侧脸。

  见她眉尖轻挑,唇角微扬,眼底倒映着天边撒下的细碎的光芒,很好看,身上似是裹着朝气的,当真像是少女应有的模样。

  甚至待手中的雪球都用完后,还轻轻向她伸出了手,道:“墨然,再帮本宫取些。”

  “喏。”话音一落,林墨然连忙动作,四处飞速搜刮些雪球抱在怀里,颠颠跑来送给秦语辞。

  虽说有点对不起秦若瑾,但此时此刻,大家分明都是开心的,无论是围观的宫人,还是身边的秦语辞,甚至疯狂逃窜的秦若瑾也是一样。

  “……”既如此,那便够了。

  这场雪一直洋洋洒洒下到傍晚才停。

  皇帝特意下达了命令,叮嘱各宫注意保暖,甚至还叫大厨房那边制了些什锦羹分发下去,里面放了不少对身体有益的食材。

  热热乎乎喝完,身体果真舒适。

  和往常一样,今日林墨然又留宿在了秦语辞的寝宫。

  一连在外面玩了许久的雪,林墨然有些担心秦语辞的身体,伺候着人喝完了药,害怕她有什么不适,还提心吊胆的观察了好一会儿。

  但幸好,秦语辞并无什么大碍。

  林墨然松了口气,很快收整完毕,和秦语辞一同上床休息。

  当真还有些累了。

  有了这么多次留宿的经历,林墨然不再像之前那般拘谨,哪怕身后的人离自己很近也依旧能够放松惬意安眠,许是因为玩雪消耗了太多体力,睡意很快席卷了上来。

  不出片刻,她便缓缓的睡了过去。

  甚至还在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画面,画面里依旧是熟悉的寝宫,熟悉的床榻,身边也依旧是熟悉的人。

  但唯一不同的是,身边的人好似正在经历什么痛苦,眉心死死皱着,唇瓣抿的很紧,脸色看起来着实苍白,蝶翼般的眼睫不安的轻轻扇动着,就连鬓边似乎都有冷汗淌下。

  林墨然吓了一跳,睡意瞬间清醒,飞速起身看去,原来这一切竟是真的。

  秦语辞似乎做很不好的梦,整个人陷在梦境中醒不过来,就连周身的信引也在此时变得凛冽,平日那阵悠扬的兰香好似变成了无底的深渊,拼命扯着她下陷。

  这样的感觉,实在叫人害怕。

  林墨然莫名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攥住了,难受的厉害,就连眼角都可怜的红了几分。

  可即便这样难受,也实在不能放任秦语辞不管。

  于是最终林墨然还是咬紧牙关向前爬去,开口轻唤秦语辞无果,正担忧着,却听她突然开了口,低声痛苦的呢喃着什么。

  林墨然凑近些听,最终捕捉到了几个敏感的词汇:母亲、妹妹,以及一句模糊不清的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到底……是怎么了?

  林墨然一时不解其意,也没有时间多虑,想起系统曾说的坤洚的信引对乾元会有安抚作用,别无他法,只能缓缓释放出自己的信引。

  但终究是不够的,顶多只能稍稍减轻秦语辞的痛苦而已。

  唯一能做的,只有与之交换。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林墨然的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了潮.期那晚的些许画面,耳根瞬间变的通红,沉默半晌,到底还是咬咬牙低下头去。

  如同秦语辞昔日安抚她的那般,抬手抚上她的脸,脸颊红红的寻到她的唇,紧张又羞耻的递上一个轻吻。

  似是感知到了另一股信引的接近,属于秦语辞的信引瞬间席卷上来,牢牢的缠住她的,与之融合,同其交缠。

  林墨然顿时感到有些燥.热,手脚发软,险些撑不住,眼角被逼出几滴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浸湿秦语辞的衣襟,带来一丝别样的温度。

  就像她的唇,缓缓的染灼她的唇,林墨然试探般的伸出舌尖,划过唇缝,生涩的触住她的,轻柔又小心的勾了勾,胆小又僵硬的试探。

  直到察觉到似乎可以继续时,才终于开始下一步动作,缓缓加深那个吻,毫无保留的与之分享自己的信引。

  不知到底吻了多久。

  只知道随着信引的融合,秦语辞紧皱的眉心正在逐渐舒展,那股好闻的兰香也渐渐恢复成了昔日的模样,温柔又端庄。

  再之后,她醒了。

  “公主!”林墨然见状顿时惊喜,羞耻又担心的呜咽出声,生理性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淌下,一眼看去可怜兮兮的,“您还好吗?”

  话说完,黑暗中的秦语辞似乎尚未回过神来,停顿许久,这才轻轻开了口,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无力,好似虚脱一般。

  缓声问她:“本宫方才怎么了?”

  林墨然如实回答,声音磕磕巴巴的:“您似是做了不好的梦,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墨然实在担心……”

  做了不好的梦。

  是吗,原来又做噩梦了啊。

  话音一落,秦语辞应声抬起了眼,察觉到眼前的人一直在抖,随之缓缓起身,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不想眼前的人害怕,便努力重定心神,强迫自己快速恢复到昔日的状态,这才轻声道了句:“本宫没事,不过一个噩梦而已,不必挂怀,片刻便忘了。”

  “就比如现在,本宫便已然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最后一刻,似乎看到了墨然的身影,再之后一切都明亮起来,无论何人,也无论何物,全都看不到了。”

  她道,声音很低也很轻,似是在安慰怀里的人,也好似在宽慰自己:“只记得墨然,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

  “只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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