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共枕_圣母徒弟一朝变成了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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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共枕

  宋煊索求起来时当真是毫无节制的。

  方暮舟被吻得无法喘息,下意识伸手要推开面前这仿佛难以满足的猛兽。

  “师尊推我做什么?乖啊,”宋煊急促喘息着言语,也是给了方暮舟缓口气的机会。

  方暮舟眼尾泛着红晕,声音稍哑,像只被欺负地无力还手的猫儿,只能无谓抱怨道:“够了,白日如此,成何体统?”

  宋煊却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一般,“师尊让我等了那么久,如今让我放肆一番,有何不可呢!”

  少年笑得狂然、笑得放肆,活像只饥饿难耐的凶猛野兽、正面对着刚刚到嘴的猎物,谁又当真能让他冷静些呢!

  随后宋煊便又对着那唇吻了上去。

  不过,宋煊怎会舍得方暮舟疼,虽再次放肆地拥吻,动作却明显地减缓了许多。

  那一瞬,方暮舟只觉自己是不是太过纵容宋煊了,才导致在这情爱之事上,才丝毫没了主动权。

  这般想着,宋煊滚烫的手便攀上了方暮舟的手腕,顺延着那细嫩的手臂直直向上摸索,只是触及之处仍是一片冰凉。

  “师尊,你怎么就是热不起来呢?”宋煊说这话时神色没有征兆的低沉了些,语气亦是含着些难以言说的落寞,“太瘦了,师尊,你太瘦了。”

  毫无前后逻辑的两句话却无端令方暮舟措手不及,原来这孩子当真如此在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事。

  方暮舟再强硬不起来,犹豫片刻竟也伸了手覆在宋煊的后脑上,仿佛安抚受惊的幼子一般轻轻揉着那柔软的发,稍浅的瞳眸中盛着的尽是如水的温和,只看一眼便会令人安心些许。

  “这些……算不得什么的。”

  宋煊似是含着苦笑摇了摇头,继而坚定无比地言语,“怎么会算不得什么,于我而言,这便是天大的事!”

  听此,方暮舟登时便怔住了神,直到再次与宋煊炽热的眼神相交方才回神言语,“……嗯。”

  方暮舟出于无措的简单应答,在宋煊听来却是无比的动听,或许在他眼中,只要与方暮舟有关的东西便总是会得到他的偏爱吧!

  随之而来的便又是一阵猛烈的攻势。

  只是不同的是,方暮舟从原本的一味接受、笨拙回应,到如今已然可以稍稍把握住宋煊的心思,便必然不会再由着他的性子如此。

  毕竟方暮舟还要见人,若是留了痕迹,他还如何在人前泰然自若地处事。

  “唔……”下一秒,本还盈着笑意的宋煊却突然痛呼出声,继而言语道:“师尊做什么咬我?”

  方暮舟终于得以大口喘息,而瞳孔中不知何时已然浮出了一层水汽,“我不如此,你要如何才愿放过我!”

  虽是问句,方暮舟却稍含着些委屈的怒意道出。

  宋煊闻言猛地愣住。

  原是自己太过放肆了啊!不过想来也是,他师尊毕竟禁欲已久,自己第一次便这般失控,让他师尊如何招架得住啊!

  “抱歉,师尊,”宋煊不好意思地侧眸,为自己适才的行为真诚至极地道了歉。

  方暮舟却根本不吃他这套,“莫要道歉,我可受不起。”

  毕竟这次原谅了宋煊,保不齐还会有下一次。

  谁料下一秒,宋煊却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方暮舟不解询问。

  宋煊活像个初逢情爱的傻小子,憨笑了许久方才回答,“师尊怎么连生气的模样,都如此令人欢喜呢!”

  “……滚!”方暮舟沉吟许久方才挤出一个字,顺带凶狠无比地剜了宋煊一眼。

  虽然最后宋煊仍是靠着死皮赖脸,强行留在了屋内,但方暮舟既然骂了出来,便也算是出了口气。

  ……

  阴暗无比的山洞中,只靠着几盏油灯勉强映出了些光亮。

  男人神色冰冷地站在一盛满了暗红色液体的池外,静静地看着池中央的石床之上躺着的女人,深邃瞳眸中遍布血丝,眼神中透出无尽的疯魔。

  整个场景透出的就只有无尽的诡异之感,男人仿佛怨魂又似夺命厉鬼,直勾勾的眼神更是骇人至极。

  “潆儿,禁术将成,你终于要重新回到我身边了啊!”男人痴痴地言语着,而后竟毫无犹豫地迈入池水之中。

  任由那混着数种剧毒与人血的液体侵蚀着肌肤,纵使剧痛蔓延也并未使男人后退半分。

  缓步行至石床边,男人未再言语,只垂着眸死死盯着女人仿佛安眠着的面容。

  不过但凡细细看过这女人,便绝不会将其与“安眠”二字联系起来。

  原由女人全身的肌肤已然尽数变为了暗紫色,泛着更深的颜色的血脉纵横交错着,仿佛只有一层薄薄的皮遮盖其上,肉眼可见的斑驳,当真瘆人无比。

  一眼看过,说是厉鬼倒也贴切。

  但男人却根本毫不在乎一般,竟慢慢俯身,低垂着头吻上了女人青紫的唇。

  随后起身,男人却仍未移开眼,语气却无端变得温和了许多,仿佛只是在与爱人正常地聊着天而已。

  “潆儿,我知你厌恶斗争、厌恶杀生,那满身鲜血便由我来沾染便好,我断不会让你染上丝毫的血腥气。”男人自顾地说着,明知对方根本不会给予他任何回应也无妨。

  “不过醒来之后,你能原谅我吗?”男人赤红着双眼问出这句话,神色却是无比的虔诚。

  自前日伤了宋煊、从水牢逃出后,男人两日未眠。

  将宋煊的血汇入血池后,重新启了阵法,男人便再未离开过血池半步,时刻都在看顾着血池的情况。

  但出乎预料,就算如此,血池的力量也只是短暂地增强了些,而后便又再次重归平静。

  男人死死地看着,刚刚盈了些希望的心却又仿佛被猛地掷向深渊,霎时一片冰冷刺骨。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疯魔一般地狂呼乱叫,近乎嘶叫的尖利声音在狭小逼仄的山洞中不断回响、无限放大,俨然一副地狱般的场景。

  男人后又跪倒在地,仿佛无助地失声痛哭,凄厉悲戚的声音宛若厉鬼怨魂的嘶叫,当真含满了无尽的苦楚。

  为什么!

  明明一年前,宋煊耗尽全部力气、甚至不惜爆发元神之力压制荏略残魂,最后落了个魂灵尽毁、力竭而亡的结局,倒在了众人面前,却又在一年后离奇地重生,不仅容貌丝毫未毁,内丹也完好无损,甚至更为强盛?

  但他的禹潆亦是为了大义而死,却再无生还的可能?

  凭什么会如此?

  凭什么他的禹潆就偏偏没有这般的命运?

  凭什么他与禹潆一心为了自私的世人拼尽全力、耗尽毕生所学地与天道抗争,却偏偏落得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结局?

  凭什么他的禹潆一心行善却得了恶报?

  男人从未为这不公的天道与无耻的世人所顺服过,正是从未甘心过,如今才会怒不可遏!

  入了魔道如何?盗用了禁术如何?那么多人用性命为他的禹潆铺路又如何?

  既然无人能为他的禹潆主持公道,那他便要倾尽一切去搏这所谓的公正。

  他便是要违逆天道,偏是要让他的禹潆重新回到这世上。

  ……

  楚郢山,潇瑜峰。

  时值深夜,方暮舟很晚才自玄岷峰回来,实在坳不过宋煊,含着些气喝下了温度晾的正好的药,又在宋煊的催促下坐在了床上。

  “已逾子时,你怎得不去休息?”方暮舟语气中稍含了些抱怨的意思,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宋煊却偏爱方暮舟这般任性的时候。

  此时宋煊便也只是佯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垂着脑袋抬眸看着方暮舟,“师尊这是在赶我?”

  “……”方暮舟沉吟许久未道出个所以然。

  “好了好了,”宋煊突然便恢复如常,温和地笑着言语,“师尊睡吧,我在此处陪着师尊安眠。”

  “无妨,你的热症才刚退,莫要此时任性。”或是因由今早的事,二人如今交谈着莫名有些不自在,方暮舟也是勉强维持着此刻严肃凛正的神色。

  宋煊紧盯着方暮舟的眸子,而后恍然失笑,便极柔和地解释着,清朗无比的声音如今便如安魂曲一般。

  “师尊梦魇是因为我,本以为我回来后便能有所缓解,但事实并不然。如今无人能清楚言说这症状究竟何时才会缓解,师尊受梦魇折磨难以安眠,我又如何安心?”

  简单几句话却堵得方暮舟哑口无言,毕竟宋煊所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

  许久未闻回应,宋煊双手便攀上了方暮舟的肩,于眉心处轻轻落下一吻,而后方才言语,“师尊,算着时间我已足足睡了两日,如今正是精神抖擞之时呢!”

  方暮舟被宋煊按着肩躺下,再想言语些什么时,宋煊已然替他掖好了被脚。

  “师尊,好梦!”宋煊再次吻过方暮舟的面颊,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中拿着把扇子轻轻扇着,作势要看着方暮舟睡去。

  深夏的夜间当真还是燥热无比的,不出片刻方暮舟身上便浮了层薄汗。

  宋煊如此,让自己如何睡得着呢?

  方暮舟的眼睛甫一合上便又睁开。

  “师尊?”

  “……上来,”方暮舟朝内侧移了移,掀起床沿处的被褥,语气强硬地命令着,却无端显出些笨拙,“一,一起。”

  宋煊一愣,随即失笑,“师尊?”

  他师尊这般模样让人如何拒绝?

  那不如……接受现实。

  毕竟在这一年间,这种事他已经做了许多次了,如今又装什么矜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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